這話著實令人震驚,只嚇得念念瞠目結舌,身子不覺得向後退去,只退到牆角,不能再退。
“你……你說什麼?”念念問,聲音都有些顫抖。
“月夜無不曾告訴你嗎?輕炎是他的私生子。”北辰沙道。
自然,北辰沙自然知道,月夜無不會將什麼事都告訴一枚棋子的。恐怕連表姐的身份,她都不清楚。她只是一枚棋子,於月夜無,只是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而已,至於其他的,知道的越少越好。
念念暗了神情,想到什麼。雖說北辰沙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頓了許久,她才又用那顫抖的聲音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北辰沙道:“那你說,帝君為何對輕炎如此?他期望著日後輕炎為臣,臣大於君嗎?”
念念開始思索。倒是,北辰沙不大會拿這件事撒謊。再者,憑著夏帝這麼多年對輕炎的好,那種好並非是噓寒問暖,而是給予了厚望。
再者,若輕炎當真是輕宇的兒子,月夜無大可不必大費周章的讓自己毀了他,更不必殺他,若他的身份是皇子,便另當別論了。
只是,若是如此的話,那……她和輕炎?他們……豈不是……
念念知道自己的身世,她父親是誰,母親是誰,她都一清二楚。如今,她也知道自己的兄長是誰了。這一切,太過難以接受。
念念的眼中閃出淚來,臉色蒼白,唇都是顫抖的。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是這樣?
北辰沙低了目光:“你……怎麼了?”
念念的表現太過奇怪,雖然她也從沒正常過。
雖說這事難以置信,卻也並不難猜,更不難理解。這女人,又在想什麼?
念念目光呆滯了,唇一來一合,只從嘴裡蹦出幾個幾乎聽不到的字眼:“夏淵,不是人。月夜無,不是人。”
北辰沙此刻開始意識到,事情遠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這其中,恐怕隱藏著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秘密。而這秘密,留在唸念身上。
令北辰沙不曾想到,曾經一個毫不起眼的女人,如今竟成了夏國最大的阻礙,更不曾想到,她身上還有秘密。
越是能看穿的人,越是不容易看穿。
“若你信我,可以將你的秘密告訴我,我會幫你。”北辰沙道,只將手搭到念念手上。
對付念念這種的,不能用硬的,只能用軟的。
念念抬頭望著北辰沙,將手抽了,又是低頭。
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是曾經要殺她的,她不敢信。
北辰沙也意識到了自己行為的突兀,只轉了話題,道:“那什麼,你今天還不曾吃東西吧!我去弄點吃的,你好好照顧輕炎。還有,他的傷口,順便清理一下,我回來處理。”
剛才談著談著,卻忘記了輕炎還受著傷,
北辰沙說著要離開,被念念喊住:“等等。”
北辰沙回頭,問:“還有事嗎?”
此刻北辰沙才意識到,對一個女人尊重所贏得的東西,遠比使用暴力贏得的要多得多。
女人,都是感情動物。
“你不怕我殺了輕炎?”念念問。
她一開始是想殺了輕炎的呀!而這個北辰沙一開始,是想殺了她的呀!
“我相信,你愛他。我……相信你。”北辰沙道,只向著念念一笑,轉而離去。
念念的心顫了一下,按著道理,北辰沙該是她的表弟。
…………
陽光早早的便射進來,只刺得約兒睜不開眼。那昨日的一切像是做夢一樣,她起身,周圍還是原來的模樣。
她懷疑,到底昨日的事真的是夢,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