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位護衛騎馬過來。見此,不覺得嘆口氣,又是安慰湛帝道:“帝君,皇子他會明白的。”
湛帝扭頭,道:“不,他已經明白了。”
護衛略有驚訝,不知所指。
湛帝道:“你當真一位小寒不喜歡本帝,不喜歡王權政治嗎?”
護衛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湛帝道:“你錯了。一個人,尤其是男人,他可能抵制住女色的誘惑,可能抵制住金錢的誘惑,但他絕對抵制不住權利的誘惑。整個湛國,甚至是整個御魂大陸,他絕對不會放棄。”
護衛道:“屬下不明白。”
湛帝道:“小寒,他只是在自保,自保啊!”
說罷,湛帝勒馬,轉而離去。
護衛久久站在原地。
唔!湛帝這麼說便明瞭不少。
尋著湛帝的話而去,這位侍衛展開想象,將玉宇寒的各位心理細細思索了一番。
玉宇寒並非是不愛權利,而是太愛了。
玉宇寒十分清楚如今的形式。紅林佔據霸主地位,月夜無獨裁。
若是真的有人威脅到月夜無,威脅到紅林的地位。月夜無絕對不會放過他。即便那個人是他的親生父親,是他的親生弟弟。
面對湛國如今的情況,再加之月夜無的野心,如今首當其衝的便是玉宇寒。若是玉宇寒現在答應湛帝繼承湛帝之位,第二日他便會被月夜無殺掉。
玉宇寒很清楚自己所處的位置,故而他選擇了不接受,選擇了冷落湛帝,而是與月夜無那位一直寵愛的小姨子搞好關係。
雲約是月夜無的心頭肉,若是玉宇寒與他有關係,日後許多事就會好辦許多。例如,若是計劃暴露,月夜無要殺他,他可以以雲約為籌碼,逃過一劫。
唔!這位玉宇寒心機太深了,實在太深了。若非今日湛帝這麼說,恐怕誰都想不到昔日那般視權利、金錢為糞土之人會這麼在乎名利。
護衛心下緊張起來。不行,得趕緊稟告主人。否則,有這般的奸詐之人,紅林必會受到重創。
…………
約兒去湛國尋玉宇寒,北辰沙則是回了吸水村。
相比於約兒,北辰沙還是覺得輕炎重要些。畢竟,約兒也需要時間。他最好不要打擾,任其發展。
任之初家裡掛著白布,低沉的哭聲從屋裡傳來。
北辰沙一顆心吊起來,有種不詳的預感,難道是……
忙奔進屋裡,見到一口棺木停放在屋子正中,念念披麻戴孝,跪在棺木前擦著淚。
北辰沙的一顆心涼了,難道……他終究是來晚了一步。
“輕炎……”
情緒衝上來,北辰沙淚佈滿眼眶,腿一軟,跪倒在地上,那哭聲隨之而來。
念念瞧了北辰沙一眼,略有疑惑,隨即又是道:“北辰兄弟對先夫如此,先夫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唔!先夫?可是……
轉而,聽到輕炎的聲音:“小沙……”
扭頭看時,只見到輕炎正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裡。
北辰沙一怔,隨後明白過來,猛然起身撲過去,將輕炎擁入懷中,眼角的淚不自覺的掉了兩滴。
輕炎受寵若驚,拍著北辰沙的後背,心下感慨不少。
這一次,若是沒有小沙,他恐怕難逃此劫。
輕炎問:“對了,小沙,約兒呢?她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