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熊眼中露出些深情,已迫不及待想上前做些什麼,見約兒的態度,終究忍住。
他默默想著:來日方長,也不差這一刻,且忍著些的好,莫要被公主厭惡了,便是得不償失。
只整了衣衫,希熊滿懷著些期待,道:“公主既是想通,今晚便留下吧!明日你我一同進宮,好與你父皇商量和親之事。”
和親?和個屁親!
約兒當真是惱了,順手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指著希熊,想罵上兩句,到嘴邊的話終究是嚥了回去。
希熊一顫,回過神,這才露出笑來,討好道:“公主放心,在下剛才所說,為退婚之事,退婚之事。”
聽此,約兒才略平靜些,將匕首收了,但仍舊冷若冰霜,不理一句。
希熊幾次想開口,又怕太過唐突,終是不敢厭惡。這不說話,又覺得周身不自在。唉!是啊,這般美人在身前,卻不能享用,怎麼能自在?
希熊鼓起勇氣,且舔著臉上前,道:“公主,這天色也不早了,不然我們……我們……”
說著小心翼翼伸手,還未碰及約兒的衣衫,便被約兒惱怒的訓斥:“滾開!”
希熊吃了虧,心也涼下來,只轉身一揮衣袖,略有不快的道:“公主若沒想好,便不該來尋在下。”
自然,此次該是約兒求他,而非他求約兒。何必如此低三下四,不行用強逼迫,也未嘗不可。
約兒自知如此做救不了夏憐,整了神情,強打精神,道:“我……你惱什麼?我又沒說不讓你碰……”
約兒話還未畢,希熊一張笑臉已湊上來,道:“公主,你……”
約兒打斷:“聽我說完。”
希熊只開心的像朵花兒,口中答應著:“好,好!公主且說,在下聽著,公主且說。”說著真就安安分分的將耳朵豎起來,仔細去聽。
約兒整整衣服,道:“希熊,我且問你,你當真只要一晚?”
希熊聽此,頓時停住,躊躇不決,許久,才吐露真心,道:“公主,實不相瞞。我想要你,生生世世!”
約兒嘴角一抿,正中下懷,露出笑來,道:“既如此,不如我們再賭一把,如何?”
說到“賭”,希熊來了興趣,道:“公主的意思是……”
約兒且尋著之前想好的計策,道:“你若贏了,我代憐兒和親,嫁於你,如何?”
希熊心中欣喜,隨即又沉下臉色,問:“若輸了呢?”
希熊自然知道,約兒並非那善茬,心中定然早便算計好了。他且要看看,約兒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約兒道:“你若輸了,放過憐兒,也放過我。”
希熊聽此笑了:他這輩子只輸過一次,而且只能輸一次。
“公主就這麼肯定能贏我?”
約兒也不願廢話,道:“你只說答應,或者不答應?”
希熊這次真的想賭一把,拿約兒賭一把。一晚對他而言,太過短暫。遠水終究解不了近渴,若能將約兒娶回去,也不枉他來夏國一遭。
再者,上次是太過粗心大意才敗的,這一次,絕不會了。
希熊似已勝券在握,只坐下來,信口問:“公主且說,比什麼?”
約兒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福旦夕。我們賭人的生死如何?”
希熊心中綻開了花。這生死問題,是在天定,更在人為。
希熊道:“什麼人的生死值得你我去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