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難道叔叔不喜歡約兒嗎?”
約兒話一出口,月夜無還未來得及回答,只聽約兒又搶話道:“若是不喜歡的話,那叔叔為什麼好幾次都救約兒與水火之中,有時候還差點搭上自己的命。”
“約兒,你要明白,叔叔的愛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月夜無道。
“怎麼不是,約兒感覺就是啊!叔叔,做人要敢愛敢恨。你為何一直瞻前顧後呢?”約兒道。
月夜無整整心情,繼續道:“約兒,叔叔不想與你爭論。總之,我們之間是不可能有愛情的。今日的話,叔叔當你沒說,若是日後你再提起,休怪叔叔無情。”
月夜無一臉嚴肅,約兒卻不以為然。無情?怎麼無情啊,我才不信呢?
“約兒就是喜歡叔叔,這有什麼不能說的?”約兒道。
她就是要說出自己的想法,她才不管後果是什麼呢?做人要敢愛敢恨,否則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約兒,你……”
約兒斜了斜嘴,道:“反正就是喜歡,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約兒也要這麼說。”
倒吸一口涼氣,月夜無下了狠心,道:“好,約兒,你記住,叔叔以後不會再見你了!”
說罷,月夜無也不理約兒,洛神扇一揮,拋向遠處,已消失在夜幕之中。
“叔叔,叔叔……”
約兒只追出去幾步,只見皎皎孤月,傾吐清輝,再尋覓不見叔叔的影子。
倍感失落,約兒回了屋,守在夏憐身旁,只覺夜冷清寒,不覺暗暗落下淚來。
她並不知道為何叔叔要這般決絕的拒絕自己,連一點點機會都不給自己。
他為何說在不見自己,就算不愛,也不必走,也不必如此狠心,就這般離開。
夜色之中,玉宇寒斜躺在樹上,望著屋內約兒,暗暗道:姐姐,長痛不如短痛,月夜無本就不該屬於你,他配不上你。
夏帝只弄得一宿未眠,第二日,攜人去了冷宮。
李貴妃斜靠在門框上,想必也是一宿未眠。
見夏帝來,她猛撲過去,只抓住夏帝衣角,口中道:“帝君,帝君,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
身旁的太監將李貴妃推開,只架著她在夏帝身前跪下。
夏帝坐到剛才下人搬來的太師椅上,悠悠道:“本帝知道你是冤枉的。”
李貴妃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只撲到夏帝身前,道:“帝君,你來接臣妾了,你來皆臣妾回宮了?”
夏帝冷冷一笑,道:“你我夫妻一場,本帝來送你一程。”
李貴妃嚇了一跳,手鬆開衣角,口中只喃喃著:“什麼?帝君說什麼?”
“十年前,你如何待我姐姐的,可還記得?”夏帝道。
“十年前?”
李貴妃細細回顧,只想到那日暗牢之中,夏辰被插銷魂針,痛不欲生的情景。
“臣妾……臣妾……”
李貴妃向後退去。
十年了,她以為他已經放過自己了,或者已經忘了。沒想到,他還念著這事,還念著他那姐姐。
“看來記得,不錯。”
“帝君,求你,臣妾知錯了。看在臣妾服侍你幾十年的份上,放過臣妾,放過臣妾。”
夏帝道:“呵呵……看在你服侍本帝幾十年的份上,本帝給你個痛快。”
“帝君,帝君……”
夏帝將李貴妃推在地上,起身離去。身後傳來陣陣慘叫,那是麻繩勒過脖頸發出的嘶吼。
不覺,夏帝眼裡有了淚水。
從此,這世上再沒有傷害姐姐的人。只是,姐姐都死了,還有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