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露出壞笑,希熊起身,離得約兒近些。
“公主,我知道你跟輕炎什麼都沒有。”
希熊一字一句,灌倒約兒耳中。約兒一驚,面若死灰。
此人當真什麼都知道?希熊,太可怕,太可怕!
木訥許久,約兒整頓神情,道:“那賭約對你沒什麼好處,你不必如此耿耿於懷。”
“公主,我此生賭博無數,從未輸過,那日是第一次。只是,既已輸了,也無可奈何,唯有拿回賭注,才解心頭之恨。”希熊道。
“你……”
約兒終究是壓下憤怒。
“公主,此事我意已決,絕不會更改。公主還是仔細考慮吧!”
約兒臉色鐵黑,若非有求於他,定要起身給他個耳刮子,再賞他幾鞭,讓他皮開肉綻,今生今世都記得今日教訓。只是如今,且不說身子不允許,就是為了憐兒,也得忍下。
“六日之後便是和親之日,公主若是想通,便來驛站尋我,我隨時恭候。”
希熊說罷,得意非常,揚長而去。
約兒氣的惱火,將手邊的衣被扯成兩半。
陪他一晚?希熊將自己當做什麼?煙花柳巷裡的妓女嗎?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只因他輸了一局賭博,便對自己不依不饒,鬧得血雨腥風,還拿著憐兒作脅,意欲羞辱自己。可惡,可惡!!!
起鳳閣,十八樓
焰火熊熊,照亮四周。密室之中,寂靜非常。
夏帝正襟危坐,望著前方的行刑臺,也望著被火把照亮的輕炎的臉。
北辰沙侍立左右,驀然無語。
此事,是他誤會了輕炎。
“開始吧!”
夏帝輕拂長袖,一聲令下,兩位刑官應聲而答:“是!”
在密室東面,有一熔爐,其中烈火炎炎,終日不滅。熔爐之中,一根軟鞭千錘百煉。
此鞭名曰火蛇魔鞭,是由魂獸火蛇蛇皮所制,亦柔亦剛,遇火不化,滾燙非常。用作魂刑具,打在身上,皮肉焦黑,痛苦非常。
刑官走過去,抖擻精神,將那火蛇魔鞭緩緩取出。只見同體透明的軟鞭出現在視線之中,光亮四射,如夏日烈陽,不敢直視。隨即,一股熱浪在室內湧起。
北辰沙心下發涼,不覺得後退兩步。
難道,他們要用這魔鞭對付輕炎?
“小沙,仔細看著,日後莫要犯錯。”只聽夏帝道。
“是!”
北辰沙諾諾答著,卻是明白了些什麼。
原來是殺雞儆猴,皇舅不愧為帝君。只是輕炎,唉……
刑官上前,抖了抖魔鞭上的熱浪,隨即後退一些,調整距離,這才揮鞭,向輕炎後背打去。
“啊……”
一聲慘叫,響徹整個密室。皮肉燒焦之味開始瀰漫。
輕炎緊抓著鎖手的鐵鏈,滴滴汗珠從額前流下。
都知十八樓酷刑磨人,卻不料竟是這般,自己卻也是低估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