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沙挪了挪位置,飲口酒,諷刺的笑笑,道:“這不是大名鼎鼎的輕堂主嗎?怎麼有空來我這兒?”
輕炎笑了,奪過北辰沙的酒壺,喝了一口,道:“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學小姑娘生氣?”
北辰沙也奪過酒壺,喝一口,道:“我生什麼氣呀,是你被她騙,又不是我。”
輕炎停了一下,起身,道:“小沙,其實我知道你的意思。”
“你不知道。”北辰沙道。
輕炎若是知道,今天上午就不會幫著千林雪說話了。自己一片好意,沒想到卻被他當成驢肝肺。當真是吃力不討好。
“我知道,林雪根本不愛靖王,他在撒謊。”輕炎道。
聽此,北辰沙一驚,起身,望著輕炎,滿心歡喜,道:“你終於明白了!”
“我早就明白。認識林雪三年,從未見過她與靖王有什麼瓜葛,怎麼今日突然就說喜歡,不是太過不可思議了?”輕炎道。
“那你今天還幫著他說話。”北辰沙道。
“還不是你昨天的那句話。”輕炎道。
“哪句話?”北辰沙問。
“昨天你說我父親十分器重林雪,這才選林雪做了我的助手。看來,北辰公子是早便知道此事的來龍去脈,與我打啞謎啊!”輕炎道。
北辰沙摸摸後腦勺道:“我只是隨口一說,沒別的意思。”
“你不用瞞我,雖然他是我父親,但事實如此,我不會反駁的。”輕炎道。
當初抓來平樂,還未審問清楚,父親便一口咬定王妃是細作。父親心思一向縝密,又怎會如此武斷?當時輕炎就有所懷疑,只是沒說而已。如今又有林雪的事,看來此事的確是父親安排的。
只是父親的吩咐,他不敢不從,故而今天早上,他也並沒有揭穿千林雪。
林雪為了替父親瞞住此事,不惜拿匕首插進自己的胳膊,當真是忠心了。
“你早說嘛,你早說,我便不饒這麼大彎子了。”北辰沙道。
輕炎嘆了口氣,道:“其實我不相信父親會做出這樣的事,其中必有隱情。”
父親一向忠義,與靖王關係又好,如何會陷害靖王,要至他於死地呢?更何況,殺了靖王,對父親沒有一點好處。
“那你的意思是還有幕後黑手?”北辰沙道,皺起眉頭來。
“對!”輕炎道。
北辰沙聽此陷入沉思:幕後黑手?他怎麼沒想到呢?的確,有這個可能。但那個人可以下命令給輕宇將軍?是誰呢?難道是……
“你是說,是帝君。”北辰沙失聲道。
輕炎笑了,道:“帝位的鬥爭是永遠也不會停歇的。或許,父親說的對,這件事我們根本就不該查,這已經不是我們所能調查的範圍了。”
原來自己和小沙都被利用了,查靖王府的細作根本就是個幌子的,為的只是找個理由揪出王妃,之後謀劃靖王而已。
這一招,當真是高明,帝君還真是厲害。
北辰沙又是喝了口酒,道:“至少知道真相了,雖然這真像也沒什麼用。”隨即便是惆悵。
夏國是是非之地!
…………
大街上
“姐姐,你還在想李貴妃的事?”玉宇寒問。
自那日樊超告訴姐姐李貴妃便是殺她母親的兇手之後,姐姐便整日魂不守舍的。
李貴妃那樣的身份,的確不好對付。
“李貴妃還是其次,現在當務之急是憐兒。”約兒道,嘆了口氣。
“憐兒?”玉宇寒疑惑。
“小寒,父皇今天早上派人來傳信,說是明日接我回宮。”約兒道。
“我陪姐姐一起回去。”玉宇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