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過後,昏昏沉沉,天色已晚,就此兩人回屋睡下。
午夜,萬籟俱寂,輕炎和北辰沙按照先前的約定,出了房門,來到今日枯井的灌木叢中。
月色正好,兩人躲在樹裡,靜靜觀望,等著獵物。
“輕炎,你覺得那細作會來嗎?”北辰沙開了口。
“父親的信件向來寫的重要機密,那細作定然不會放過的。”輕炎道。
“若是那個細作今日正好不在場,或者沒聽到你我的談話,再或者,他看出了端倪。那就不會嘍!”北辰沙道。
“盡人事,聽天命吧!”輕炎道。
北辰沙聳聳肩,繼續觀望。
隨即,聽到了腳步聲,尋聲而去,只見到東面月影之下,一個男子正匆匆走來。
兩人都屏住了呼吸。
只見那男子走近,在枯井處停下,開始向裡張望。
透過月光,輕炎看到那男子的臉,不覺得默默點頭:原來是他,難怪,難怪!這府中也只有他有這麼個機會了。
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靖王身邊的侍衛平樂。
平樂跟著靖王已有多年,是靖王身邊的紅人。
據說,十幾年前,平樂為靖王擋過一箭,救了靖王一命。事後,靖王便將平樂當做兄弟對待,幾乎每日形影不離。想來若不是起鳳閣是機密之地,靖王也必會帶平樂進來。
如此看來,那一箭倒像是故意謀劃,來換取靖王真心的。此人,藏的真深。
做為靖王身邊人,也只有他有機會在靖王衣衫上寫字了。
不過,靖王這般寵他,若是要拆穿,著實費心。
只見那平樂圍著枯井轉悠一圈後,從懷中掏出一段繩索來。將繩索搭在井壁上固定好,平樂這才拉著繩索,跳下井中。
見此,北辰沙便要起身,輕炎忙攔住。
“你做什麼?”輕炎問。
“抓人啊,讓他跑了怎麼辦?”北辰沙道。
“這是在靖王府,不可造次。”輕炎道。
這是靖王身邊的人,若是如此冒冒失失的抓他,靖王的面子往哪兒擱?
“不可造次,那做什麼,就這麼看著他?”北辰沙沒好氣的道。
“既然知道誰是細作了,便也不著急了,回去吧!”輕炎道。
“回去,就這麼回去?”北辰沙問。
“他是靖王的人,我須得問過父親才行。否則傷了和氣,惹靖王厭煩,卻是弄得朝堂不安。”輕炎道。
“朝堂不安,有這麼嚴重嗎?”北辰沙嘟囔著。
“小心為妙。”輕炎道。
“好吧!朝堂的事我不懂,聽你的。”
…………
第二日,清早
兩人早早的便起了床,移步到大堂,只見到靖王正坐在那裡,吩咐一個侍衛。
遠遠的,靖王望見輕炎和北辰沙,起身笑迎,問:“怎麼這麼早就醒了,可是睡得不踏實?”
“沒有,沒有。只是想起學宮還有事,故而就醒了。”只聽輕炎答道。
“早餐已經備下,一會兒吃了飯再走吧!”靖王道。
“嗯,謝靖王。”輕炎答道。
北辰沙在大堂內轉悠,隨即看到靖王身邊的侍衛,一下子警覺起來。
這……這不就是昨天的那個人嗎?輕炎說,他叫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