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聰明。”楊易拭去眼角的淚痕，淡淡道。
“那麼......你記憶中那些.......是真的？”黑霧生靈忽然驚駭道。
雖說是楊易主動進入心妄空間，但他確實也從楊易記憶中獲取了許多令人震駭欲絕的資訊，比如洪荒未來的走勢，再比如聖人，道祖.......
這些若真為真，隨便傳出一個都會讓洪荒發生大地震，說是天崩地裂也不為過。
“是真的，那又如何？”楊易隨意道，對於黑霧生靈知曉這些他並不意外，他並未在記憶中刻意遮蔽這些，黑霧生靈知曉自然正常。
因為，在黑霧生靈造就出的心妄空間接觸到他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黑霧生靈生機正在急速地衰落。
更何況他還以四重劍道領域封鎖虛空，具現天道圖作為陣圖壓陣，他告訴對方實情又如何，他們剛才經歷的一切包括現在的對話分毫都不會洩露出去。
“多謝！”黑霧男子點了點頭，臉色愈發蒼白了。
同時他的身體在慢慢霧化，似乎隨時要隨風而逝一般。
“問你個問題，你的主上是誰？羅睺麼？”忽然，楊易出聲問道。
黑霧男子接觸他可以探尋他的記憶，他也在那一瞬間利用天道圖之玄奧接觸到了黑霧男子的記憶。
從中楊易知道了這男子為何從善良的天羚羊族人變成了如此詭異的黑霧狀態並且殘殺死那麼多人的原因。
這天羚羊族的男子名為絕塵，本身實力為三階初期。天羚羊一族本身速度極快，在洪荒中為了賺取混沌元石也經常做些替人運送寶物的工作。
不久之前，這男子照例護送十顆水靈果去往西北雷鳴城給某位修士，但不知為何，他身懷十顆水靈果的訊息洩露了，引來好幾撥修士截殺。
幾經劫難，依仗著速度天賦，他拖著重傷之體一路狂奔，眼看就要進入玄機城，哪知他還未到玄機城便因傷勢過重倒了下來，而身上的水靈果也因乾坤袋碎滾落了出來。
當時玄機城門口的生靈不是很多，但也有幾十個，其中有二十九個生靈見此情景非但沒有幫助救治他，反而發生了一件令他目眥欲裂的事情。
他們竟然將十顆水靈果哄搶了，而且還當著他的面將水靈果分成了小塊。
任憑他如何嘶吼，如何憤怒、絕望也改變不了那些哄搶修士硬如磐石的心。
只是片刻他們便帶著分好的水靈果揚長而去。
不僅如此，鍾無魅，二十九個哄搶者之一，與絕塵同樣修行昊天仙道的修士，竟還欲斬殺於他，以絕後患。
若不是周圍有生靈看不下去了，此時也就沒有了現在的黑霧生靈。
這一切，城門口的玄機城護衛都看在眼裡，只是隨口說了幾句，卻沒有出手，因為在他們眼裡，只有玄機城內是禁止殺伐，至於城外，不歸他們管。
後來，在城外修養的絕塵某一日忽然被一團詭異出現的魔霧包裹，之後更是實力大進，直接一躍成為三階巔峰的存在。
正是因此，絕塵魔化後，眾目睽睽之下在城內襲殺了二十九個曾搶奪他水靈果的生靈並將他們的頭顱割了下來扔在了玄機城中。
這不僅是對哄搶者的報復，也是對玄機城的報復！
“哄搶......”
楊易心中自語，想起了他初來玄機城，在巡天神舟天台那看到眾多修士哄搶裝著血淋淋頭顱乾坤袋的那一幕。
何其諷刺的一幕！
心底暗歎一聲後，他又有些疑惑，從絕塵的記憶中他並未看到絕塵是如何魔化成現在模樣的，不是沒有，而是這部分記憶中有特殊的禁制，稍稍碰觸便會將絕塵元神炸成齏粉。
而且，他目光投向不遠處時空禁域中與青辰交戰的那個執槍生靈，他有種直覺，那人不是羅睺！
這就有些玩味了，他一直認為十二品黑色蓮花虛影為羅睺之物，但而今看來或許有些謬誤。
“我主？呵呵，原來也有你不知之事.....”絕塵蒼白著臉笑了笑，他身體不斷扭曲，霧化越來越嚴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