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蘭在講臺上沒說幾句,又繞回高校聯賽的事,開始講高校聯賽的賽制。
每個學校一共三個名額,按照國立美術學院的先例,一般是校賽選出前兩名,然後學校再推薦一名,一共三名。
然後就是省賽和國賽。
整個比賽,所有選手全程匿名,作品上也不能出現任何可以代表身份的標識,否則按作弊論處。
張春蘭頗為遺憾地看了一眼喬溪,若有所指地開口:“建議所有同學都去參加一下,雖然都是新生,但見識一下也是好的。”
喬溪本來已經調整好的狀態,又被張春蘭的幾句話擾亂。
她忽然想起在行政樓會議室的時候,她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走神了幾分鐘。
對外是幾分鐘,對她來說,卻像是把前世又經歷了一遍。
每一秒都如同將心臟放在烈火上煎熬。
那些輿論裡的每一句辱罵,字字都如鋼釘般紮在她的心尖上,血流如注,冰冷徹骨。
……
“喬、喬溪?你怎麼了?”
耳邊傳來鄭桃擔憂的聲音,喬溪逐漸回神,轉頭看向鄭桃,深吸一口氣道:“我沒事”。
她的心臟還殘留著疼痛,為上一世的自己。
“你剛剛眼睛都紅了,”鄭桃看了一眼講臺,低下頭小聲道,“沒事吧?你昨晚是不是在家沒睡好?”
喬溪見鄭桃理所當然地說出“在家”,絲毫沒有不信她的樣子,心上的寒意消散了幾分,眼裡也多了幾分暖意。
“嗯,回家太興奮了,沒睡好,”喬溪輕聲道。
鄭桃也鬆了口氣,笑道:“真羨慕你,家就在京市,像我這種回一次家翻山越嶺的,回家得一個星期睡不著”。
講臺上張春蘭用力敲了敲黑板,兩人忙抬頭,不再說話。
喬溪聽了兩句,張春蘭在講一些基礎畫技。
都是前世她最熟悉的。
喬溪假裝記筆記,左手無意識地捋著小紅腦袋上的短毛,右手在本子上隨意畫圈圈。
心臟還有些隱隱疼痛,她感覺有些不對勁。
在行政樓會議室的時候,她被忽然洶湧而來的回憶衝擊,有短暫的走神很正常。
按理說,最激動的情緒過後,她不應該再次陷入前世的那種絕望的狀態中才對。
她這種狀態,難道是……
心魔?
喬溪的心猛地跳了幾下,又復歸於平靜。
心魔又怎麼樣。
心魔對於有才華,又立志於用才華做一番事情的人來說是一道坎,但對於她來說,最多也就是走走神,心口疼兩下。
她早已決定不會再走那條藝術的道路。
她可以投資,會術法,還得了爺爺鑑寶的真傳,等“聚德堂”的股權拿到手後,她也會好好經營,發揚光大。
做世界頂級大師,那已經是她上一輩子的夢想了。
而這輩子,她只想苟下去,好好活著。
喬溪自嘲地撇了撇嘴,她這應該不算是逃避吧?最多算是工作太忙,顧不過來。
下課鈴響起,張春蘭看向喬溪的方向,見女孩又不知道在想什麼,根本沒有改變主意的樣子,失望地離開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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