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磊面子上掛不住了：“憑什麼讓我道歉？又沒惹她，道什麼歉？”
寵愛兒子的趙母也怒了：“我兒子是跟你打的架，給她一個婊……不相干的人道什麼歉？她也配？”
江謙牧越發厭惡地看向趙磊，目光冰冷卻依舊堅持：“道歉。”
趙磊梗著脖子不說話。
他媽之前的表現已經夠丟臉了，他要是道了歉，不就坐實了今天是一場鬧劇。
何況現在院長和蘇部長都在。
他家花了那麼多錢，又是捐錢修操場又是請客吃飯的，無非就是想巴結權貴，為他的前程鋪路。
陳院長在美術學院多年，人脈之廣是無法想象的，今天他要是認錯道歉了，以後還讓院長怎麼看他？
趙母明顯也想到這一點，又不好在院長面前破口大罵，臉色極其難看。
喬溪這才意識到，江謙牧打架，原來是為了她。
明明在別人欺負他時都那麼隱忍的一個人，竟然為她動了手。
幸好她及時趕過來了，今天江謙牧要是被趙家欺負了或者被退學，她心裡就更加過意不去。
“算了，咱們走吧，”喬溪看向江謙牧。
和無謂的人爭執沒有意義。
江謙牧不贊同地轉頭看向喬溪。
喬溪知道江謙牧想說什麼，看著他，認真開口：“下午還有課，有些人不值得浪費時間，多浪費一秒都很虧。”
江謙牧無奈點了點頭。
“好，小小年紀就有這等覺悟，當真是上等資質，”院長欣慰笑道，“怪不得能那麼快從心魔中醒來”。
“心魔？”喬溪又聽到一個新名詞。
院長也不解釋，只是看了一眼腕錶道：“快上課了，你們兩個趕緊先回去吧”。
趙磊聽見“你們兩個”的時候，臉色更加難看。
院長這是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可他又不敢說什麼，只得在喬溪和江謙牧離開之後，灰溜溜的跟在後面。
出了行政樓，喬溪又看了江謙牧一眼，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他的腦袋還是腫得老高，不過和之前相比已經明顯消腫，應該是本來就沒吃多少加上自身抵抗力強的緣故。
江謙牧早就感覺到了不適，伸手摸了兩下臉頰，把頭撇向另一邊。
喬溪捂著嘴偷笑兩下，才深吸一口氣準備解釋兩句。
忽然從余光中看見行政樓下停著的幾輛黑色車子，都是最普通的大眾款，看起來絲毫沒有特點。
每一輛都和顧明彰新買的那輛車很像。
喬溪猛的想起昨天顧明彰在她宿舍裡問橙子的事，還給她巴拉巴拉又強調了一堆。
狗男人連橙子是誰給的都知道，肯定在她身邊安插了人手，說不定現在就在監視她。
還是小心點為妙。
喬溪想到這裡，目測了一下自己和江謙牧之間的距離，向側身的方向邁了兩步。
剛好兩米。
她移動的時候，江謙牧從餘光裡注意到她明顯有些避嫌的動作，垂下眸子，掩住眼底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情緒，抿了抿唇，沒說話。
喬溪調整好位置，再次看向江謙牧，想把剛才“海鮮過敏”的事情解釋完。
這個時候，連江謙牧都不知道自己海鮮過敏，她又怎麼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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