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溪在蘇家男人說出“現在按照學校規定,做開除處理”的時候,心臟像是被砸上一記重錘,鈍痛感席捲全身。
這句話她曾聽過,那是她前世噩夢的開端。
那些被她刻意壓在心底的前塵往事如洋蔥般一層層剝開,刺激地她想掉淚。
前世她和顧明彰離婚不久,畢業設計作品忽然遭人陷害,在最後評選的時候被舉報抄襲和代筆。
抄襲別人的創意,並由固定的畫手代筆。
在最後校董事會決議的時候,陳院長原本想請專人來調查清楚,卻沒想到蘇家忽然請來一位當時大畫家現場鑑定。
結果是,因為用筆力度明顯不同,她的畫確實涉嫌抄襲和代筆。
無論她如何據理力爭,都因為缺乏證據而蒼白無力,對方卻明顯有備而來,證據鏈完善,再加上業內權威的加持,她幾乎沒有辯駁的餘地。
那時她已經在圈子裡小有名氣,舉辦過多場畫展,被譽為“喬家百年來第一人”。
她的那幅畢業作品已經送去參加國外知名畫展,畫展舉辦方聽聞此事後,迅速將畫撤下並出了通告。
她想自證清白,特意開直播現場作畫,卻因為忽然湧上頭的暈眩而無法動筆。
在那場直播裡,她臉色蒼白,一筆沒動,就像特意在證明自己確實無法作畫。
那些原本因為喜歡她的畫作,願意相信她的人也不再信她,紛紛失望離開。
自那之後,她就成了一個笑話。
一時間,無數人辱罵她在國際上丟了臉面,不配為喬家後人,嘲諷她腦子有問題,自己幹了什麼心裡沒點數,還非要開直播找罵。
堂堂書畫世家竟然出了這樣一個敗類,喬家不清理門戶都說不過去。
唾罵和羞辱鋪天蓋地而來,擊垮了她的自尊和驕傲,直播間眾目睽睽下“翻車”事件更是給她心靈深處留下沉重的陰影。
從那以後,每次她拿起畫筆,就會想到那次直播,就會想到網上鋪天蓋地的辱罵,瞬間心態崩潰。
如此三番之後,她連拿起畫筆的勇氣都沒有了。
重生一回,她想過投資賺錢,想過利用暗網和術法達到目的,卻唯獨沒有再想走藝術之路。
即便身處國立美術學院,她想的也是能畢業就好。
只要能畢業就好。
可現在才剛入學不到半個月,她就又聽到了前世噩夢般的那句話。
“按照學校規定,做開除處理。”
憑什麼?
憑什麼他們就可以如此草率,不做調查就隨意下結論,草菅人命般決定一個人的一生?
他們也配嗎?
前世自己被逼得人不人鬼不鬼,他們憑什麼能肆意施展權利,快活地活著?
喬溪的眼底漸漸泛出紅色血絲,太陽穴突突地疼,胸口脹痛著,像是有什麼東西漸漸抓緊心臟,陰惻惻逃不脫。
喬溪眼底的血絲越來越多,即將要佈滿整個眼球的時候,胸口忽然被什麼燙了一下。
疼痛讓喬溪逐漸回神。
她深吸了一口氣,把飄忽在腦海中的思緒壓回心底,抬眼對上蘇家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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