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溪腳步猛地一頓。
她緩緩轉身,臉上的表情如同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懂事有分寸?”
喬溪死死盯著喬喻利的臉,似笑非笑:“就像我媽那樣?”
喬喻利如遭雷擊,身子猛地一顫,嘴裡艱難地囁嚅:“依依……”
“我媽是我見過最懂事有分寸的女人,她得到了什麼?”喬溪諷刺地扯了扯嘴角,“是丈夫的冷眼,還是小三的登堂入室?”
喬喻利微微顫抖著,臉色發白:“不……”
“我媽去世之前,還讓我不要告訴你,怕打擾你工作,那時你在哪裡?”
“我媽總說你忙,從來沒有說過你一句不好,”喬溪回憶著,無比心疼那個在歲月裡沉默的女人。
“那麼長時間,她的床頭一直放著你的照片,那些時間你又在哪裡?”
“她說,她最對不起我,沒有讓我享受到父愛,”喬溪深吸一口氣,看著喬喻利的眼睛,問出兩世自己最想問的一句話:“我想知道,你曾經為我的出生高興過,哪怕一秒嗎?”
“不是的,溪溪,我……”喬喻利猛地向前一步,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想起溪溪出生的那個夜晚。
那天晚上他有應酬,喝多了酒,半夜接到老爺子的電話,讓他馬上去醫院,依依要生了。
那是他第一個孩子,他從床上跳起來就要走。
可這時他身旁的女人忽然捂著肚子,說疼得厲害。
他緊張極了,醫生說這個女人懷著雙胎,有一個是兒子,他絕不能讓兒子有任何意外。
他……
喬溪盯著喬喻利臉上變換的神色,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情緒壓下。
答案她前世就知道了,不是嗎?
喬溪閉了閉眼,幾秒後開口,聲音淡淡:“什麼是家人?你憑什麼跟我說,不要讓家人為難?”
“既然懂事有分寸是這個下場,我又為什麼要為難自己?”
喬溪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這個沒有任何美好回憶的地方。
喬喻利張了張嘴,又閉上,目送女孩離開。
一紅一藍兩輛車先後離開,喬喻利周身強撐的氣勢盡數散盡,倏地跌落在客廳的椅子上。
“爸……”
“爸……”
“喻利……”
喬書雅和韓揚芝慌忙圍上去,喬喻利面色蒼白,整個人像被抽筋扒骨般失去了所有的精氣神。
良久,他猛地抬頭看了一圈:“你們誰拿走了溪溪的畫?”
“又不是什麼寶貝,誰稀罕拿她的畫,”喬書明靠坐在不遠處的沙發角邊,撇嘴道。
“我沒拿過姐姐的畫,”喬書雅垂著眼,低低開口。
“喻利,她那個畫本你也看到了,本來就是活頁的,丟一兩張很正常”,韓揚芝走過來,柔弱無骨的手指輕撫喬喻利後背為他順氣。
“那畫又不是什麼值錢的,誰會去專門拿,”韓揚芝說著,見喬喻利臉色好了些,柔聲道:“別生氣了,會嚇到孩子,誰知道她忽然發什麼瘋,為一個……”。
“你少說兩句,”喬喻利忽然站起身,目光冷淡地看著身後的繼妻:“上次溪溪‘絕食抗婚’的事情是怎麼傳出去的,你以為我不知道?”
說著,轉身走向門外,不一會兒,門外響起車子遠去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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