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這幾日的功夫泡湯了。”惡魔鐵匠看著四周的情景,譏嘲地說道。
“他們確實進行了一次出色的夜襲,你們幫忙建造的戰爭兵器原本是我們攻下這座城的機會。”海耶爾平靜地說道。
“沒想象中好,烈焰惡魔不受控制的火焰與溫度也會逐漸破壞這些拋石機,就算沒有帝國人的襲擊這些破爛的木製玩意也遲早會報廢,只不過在我族的精工設計下才能支撐一會而已。”惡魔鐵匠掃了一眼後搖了搖頭。
“這是一次微小的挫折,僅此而已。”海耶爾看起來溫和地說著,但他的聲音正在危險的邊緣。
“是啊,微小的挫折,但足夠你們的軍隊再多圍攻很久了,還是要我現在再次指揮他們組建新的拋石機?我相信你不會讓帝國人再來襲擊一次。”巴巴克撓著他的鬍子,滿不在乎地問道。
“不,但這不代表不再需要你們了,別告訴我混沌矮人沒有了鋼鐵火炮就沒有攻城的辦法了,難道你們的族人就這麼點本事?”
“你在挑釁我的榮譽,諾斯卡人。”惡魔鐵匠低聲咆哮,他比酋長矮得多,但殘忍與惡毒的氣勢缺不差什麼。
“你的榮譽是由你的能力來扞衛的,證明給我看。”
“那就得提價了。”巴巴克露出粗糙的牙齒,“我們帶來的東西可不止烈焰惡魔的鑄造而已,我想你的部隊也不只面前這些粗陋的野蠻人不是嗎?”
海耶爾點了點頭:“你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奴隸與財富,而在那之前,我們得攻破這座城城。”
“是你得攻破這座城。”巴巴克哼哼地說道,“當然少不了我們的幫助,跟過來,諾斯卡人的巫師,咱麼還有活得幹。”
一直佇立不語的辛勒看了眼自己的主人,海耶爾向他點了點頭後,薩滿便跟著混沌矮人走向營地的另一邊。
海耶爾獨自佇立在這片暫且荒廢的陣地之間,拋石機的殘骸還在燃燒著,酋長看起來彷彿在沉思或是等待著什麼,直到萬變魔君的身影從陰影中出現,他才行動起來,揮動著手中的戰斧向著萬變魔君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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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之爪彷彿早有預料般揮手,魔法的光壁在面前層層浮現,但又被海耶爾的戰斧一層層擊穿,空氣中響起冰面破碎的聲音,惡魔的人類軀體向後飄去,沉重的戰斧落在積雪的地面上,劈出一條深邃的裂口。
“你這是做什麼?”命運之爪的開口道。
“那些人類是藉著魔法的掩護飄下來的,我不相信大欺詐者的惡魔會無法察覺這樣的事情,還是說你早早離開去做你所謂的準備了,為了你自己的目的?”海耶爾淡然地收回戰斧,用手指的邊緣摩擦著斧刃。
“我已經將你獲得榮耀所需的都告訴你了,戰場的這點麻煩可與我無關。”
“是的,我很清楚,但在你有自己的陰謀,且沒有利用價值的情況下,放逐你也是個不錯的選項。”海耶爾邁步逼近。
命運之爪猛地揮手,一陣暴風雪席捲在面前擋住了海耶爾的視野,當風雪消散的時候,萬變魔君的人類軀殼也已經不見蹤影了。
海耶爾冷哼一聲,回身向著營地間走去。
突出重圍的帝國騎士們回到了塞森蒙德的城下,想要追擊的諾斯卡人在火槍與重炮的轟擊下選擇了放棄,他們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再次攻城了,因此僅存的騎士們得以安全地撤回到城牆後。
這次的行動是成功的,他們摧毀了諾斯卡人的拋石機,雖然付出了傷亡但和諾斯卡人的攻勢相比這些代價可謂微不足道,而諾斯卡人應該也難以在幾天內就重新建好新的拋石機,塞森蒙德要在圍城中堅持到米登領的軍隊到來,而援軍已經並不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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