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耳恭聽。”
“我在不久之前回到了米登領,雖然我沒有回過城鎮,不過我依然在驛站中聽說,有一顆綠色的彗星在不久以前撞擊在了山脈與森林之間,你還記得之前女巫之夜那一晚嗎?”
“自然記得……那顆綠色的彗星,當時似乎是擾亂了整個戰場上魔法之風的形勢,不過當時戰場上我們也沒有心思去管了,但你提起後現在想來,當時確實非常詭異。”
“自從那顆彗星墜落後,森林逐漸變得越發地危險和難行——說得德拉科瓦爾德森林以前有多安全一樣,反正就是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增多了,當然對我而言就是那麼回事而已,所以我就一路深入森林去找到了那顆隕石的墜點。”維用劍鋒在雪地上大致描述著。
“你找到那顆隕石了?那種詭異綠色的話,純次元石的隕石嗎?”
“有可能,因為我發現過次元石的碎片,然而並不是,雖然我在隕石撞擊的位置找到了它移平的數英里森林和土地,但我在其中幾乎什麼都沒有找到,只有在後面的腳印而已。”
“腳印?”
“對,所以我一直猜測,特別是在剛才的戰鬥之後,幾乎可以肯定,那顆隕石墜落下的並不是一些次元石而已,可能是一個活物。”
“說得越來越詭異了,但我相信你。”經歷過許多,彌昂依然知道這些詭異的情形都可能潛藏著黑暗的危機,不過在和維的交談中瞭解到可能有一隻從天上墜落的邪惡野獸正潛伏在森林中,毫無疑問這又是另一個危險的訊號。
即使是回憶,維也能想象得到那隻狂亂的異形野獸人體能所壓縮著的純粹的混亂魔力,從某種意義上那並不是凡間應有的生物,相比於混沌獸類骯髒作嘔的邪惡,那隻東西的混亂更加純粹與強大,因為野獸人身上也有些人類的陰暗與邪惡,但那隻身上,有的只是純粹的混亂瘋狂。
維再度和彌昂敘述了剛剛與天外墜落的邪惡野戰的經過,在近戰中如果沒有詭異的突變次元魔法,維可以壓制住它,而在最後被激怒的它呼喚了一場小型的次元石流星雨,而維在森林中一路退後,最後跳進了河流聊擺脫了對方的魔法攻勢。
“原來如此,這畜生比想象中的還詭異……接下來怎麼辦,我們一起去對付它嗎?”
“我要是抱有勝利的信念的話,或許我會與你一道,但我並沒有不惜一切對付那隻野獸的想法,你應該能明白。”維認真地告訴彌昂。
彌昂點了點頭,他自己或許會因為騎士的信條而戰,但維不會,無論她看起來多麼像正常的人類,維終究是活了數百年的吸血鬼,對於死亡幾乎是司空見慣,對她而言,並沒有要為了其他人類而戰的必要,即使這裡或許是她的故鄉也不例外。
“我記得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說過你來自米登領,那是實話還是……”
“實話,我確實是在米登領出生和長大的,再具體一點,是米登海姆。”維在說這些的時候依然帶著笑,但彌昂感覺這次的笑容並沒有多少真心,也許她對自己的故鄉依然抱有某種非常複雜的心情。
“不過已經過了很多年了,我一直都沒有回來過,因為這裡曾經發生過很多事情呀。”維第一次嘆息般說道,“有些當真仿若隔世。”
彌昂沒有探究過維的過去,對於吸血鬼漫長的光陰而言,也許他們有時會把一當做一兩天去度過,但總有些對於他們而言也非常深刻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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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米登海姆的話,你肯定也不打算去的吧。”
維點點頭:“沒錯,而且你也知道,那裡並不是適合吸血鬼前往的城市。”
“那你接下來打算去哪裡呢?”
“中央山脈吧,我有自己的事要辦。”
話說到這裡,彌昂知道維也不想細說自己在做什麼,因此識趣地將話題打住在了這裡。
“至少在那之前我們還能同行一會,你要離開的話,那隻野獸就交給我來接手吧。”
“哼哼,我就猜到你會這樣做,不過憑你一己之力恐怕是不行的,不過……算了。”維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又放棄了,她接著瞟了眼一旁的雪狼。
“走吧,那些獸類還在森林中亂竄,也許我們得先離開這裡再做新的打算。”彌昂牽住都法說道。
“等等,我想起來還有件事,之前我救了一個女孩,在我對付那些野獸人之前我讓她先逃走了免收波及,但現在最好還是快點找到她。”
“沒想到你還救了人。”彌昂有點詫異。
“我之前不也是救了你,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你這一提讓我也有些好奇,即使在我幫你之前,那時候你為什麼會找上我呢?”
維沉默了片刻:“也許有一天我會告訴你的,不過現在還是算了。”
維揪了揪雪狼脖子後的皮毛:“你應該記住她的味道了吧,快帶我們去找那姑娘。”
雪狼有些不情願地低吼著,但最後還是把鼻子湊向地面開始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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