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騎士們與聖盃少女騎行向加龍洛特城堡時,冬日下午的陽光燦爛。
高聳的護牆頂上三角旗在風中飄揚,它是一座精緻而堅固的堡壘,建於加龍洛特第一任統治者的時代,早在九代之前,城堡由當地開採的淡色石頭建造而成,在陽光的照耀下呈現出的玫瑰色。
城堡坐落在懸崖上,是方圓數英里內可見的最高建築,城堡的位置經過精心選擇,既有防禦性,也有對周圍鄉村的統治作用。
從南向西的道路是平緩的,雖然城堡的北面陡然下降幾百英尺,懸崖一直下降到一片平原,那裡聚集著許多農民的茅屋。對那些住在骯髒住所裡的平民來說,俯視著他們的城堡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們加龍洛特領主的力量和力量。
城堡的牆面厚重高聳,有幾十名士兵日夜在城垛上站崗,七座高塔散佈在鋸齒狀的牆壁上,第八座則是半坍塌的,被人們冷冰冰地稱為“摩爾的休息”,曾經是最初的建築的一部分,但它的上部已經在大約五代人以前倒塌了。
修復的工作是由加龍洛特的幾任領主分別開始的,但由於工人們總是發生事故,工程最後便被無限期地推遲了,現在這成了當地那些頭腦簡單人們的迷信。五代以來,這個垮了的拖工一直是無數烏鴉的棲所,這件事情只是增加了迷信,也許這個無限拖延的工程就是用這些動物來命名的。
通往城堡的那座氣勢雄偉的警衛室朝南,眺望著遠處森林原野,彌昂他們一行人就是從這個方向來到城堡的,當年輕的加龍洛特繼承人乘馬慢跑而過時,早已認出了那身甲冑的農民民兵們摘下鐵邊頭盔,向他致意。
其他的農民駝著背扛著貨物和農產品,從通向城堡的泥濘道路上匆匆地跑開,恭恭敬敬地向他致意,骯髒的瘦小的獵狗跟在他們後面小跑著,嗅著即將送到城堡廚房的肉塊。
是對這座漂亮的城堡很感興趣,聖盃少女雙胞胎慢跑著穿過橫跨下面深溝的厚重的木製吊橋。
在溝渠的底部是蘆葦的泥濘泥沼和一潭死水,在奧蘭多還是孩子的時候他曾躲在這裡伏擊並挑戰那些試圖穿過橋進入城堡的受到驚嚇的過路人。
他們在巨大的閘門下騎乘慢跑著,穿過拱形大門,進入通向守衛室的光線暗淡的通道。機關的洞口和箭頭伸出的磚隙注視著他們的前進,守衛室可能是城堡中防禦能力最強的部分,同時也是加龍洛特士兵的營房。
一位和他們年紀差不多的年輕騎士擋在他們前進的道路上,他一身漂亮的甲冑相比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了好久的奧蘭多要光鮮的多,面龐有些消瘦,棕色的頭髮裡帶著點紅色。
看到他的時候奧蘭多面色微沉:“莫桑斯,你怎麼來了。”
“大家都是親戚,拜訪一下有什麼不好。”莫桑斯的臉上掛著的笑容有些刻薄,彌昂看得出他們的關係並不怎麼好。
“如果我說不歡迎呢?”
“那你可真是在兩位美麗的女士面前失了分寸。”莫桑斯有些驚豔地看了眼跟在後面好奇打量的雙胞胎,而對於騎乘著都法的彌昂,他則是驚歎於這未曾見過的奇異坐騎。
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位美麗的女士,就由我來帶你們前往馬廄如何?”
“隨便你吧。”奧蘭多不屑一顧地拍了拍戰馬,讓它加速跑起來。
莫桑斯也策馬追上,雙方都壓制了速度,但似乎隱隱較著勁。
騎士們回到了大門另一邊越過城頭的陽光中,奧蘭多領著他們策馬穿過泥濘的空曠地帶,朝馬廄走去。這個地區十分擁擠,數百名農民肩並肩地擠在一起,熙熙攘攘的牲口和滿載著收穫的莊稼的大車,空氣中充滿了他們粗魯的叫喊,夾雜著動物的叫聲。
滿身泥塊和其他更令人討厭的東西的人把他們的驢和牛的從年輕騎士的隊伍中拖出來。
髒兮兮的孩子們笑著,在人群中追趕著一群小豬,後面跟著一個紅臉的男人呵斥著,當他看到奧蘭多與他身後的貴族時,他停下腳步鞠躬後再三道歉,接著繼續追趕。
“我討厭這種時候。”莫桑斯說,農民的聲音和氣味在他們周邊湧動,他的臉上露出了苦相。
“滾開,農民們!”他不耐煩地喊道。
“你當這是哪裡呢?”奧蘭多不快地按住他的肩甲。
“別那麼急嘛,你難道不覺得他們很礙事,還讓這的一切都變得醜陋了。”莫桑斯甩開他的手。
來到馬廄前,奧蘭多說道:“你們稍等一會,我讓人安排欄位。”
接著他和莫桑斯兩人走進馬廄,年輕的馬伕衝過去牽他們的韁繩。孩子們雖然都是農民出身,但他們的臉至少比外面的人乾淨一點,背也挺直了,只有最優秀的農民才會被挑選去照料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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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蘭多將盾牌交給侍從,然後下馬。在全副武裝的戰馬面前,脫下他右邊的護手,繞著戰馬的後背走了一圈,拍了拍戰馬的後腿,戰馬自然地抬起右後蹄。
“叫馬掌匠過來看看這隻蹄鐵。”他命令道,其中一個農民點頭回應,並派一個馬童在前往鐵匠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