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緊繃的神經,就像是突然間被撥動了一般,鬆了下來。
在他自己還沒明白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脫了鞋子,捲起褲腿,走到了泥地上面。
灘塗下面,帶著點餘溫的泥水包裹自己的雙腳還有小腿的時候,那種感覺讓他新奇。
一直都被嚴格教養的他,還從來都沒有這麼玩過。
小時候是沒有機會玩,長大之後就是不屑玩,但是當他真正踩在裡面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無法拒絕這種感覺,更加上無法拒絕不遠處,笑的都坐在了泥地裡面的陳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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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邊,唐可人也想要像陳美清一樣玩,甚至想要擁有更多,於是也自然而然的走進灘塗裡面。
踩著粘稠又溼滑的泥水,一步步的朝著陳美清走過去,就好像她一直以來和陳美清的相處,小心翼翼,卻又不忍心遠離。
而坐在高處的那個小販,對於三個人的這三角的位置,看的清楚,卻又覺得好笑,“這些城裡人吶,真是沒見識,就這麼下去了,也不找我來穿衣服。”
“而且好像沒見過美女一樣,都朝著她走過去,也不知道要鬧什麼笑話咯,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要走了,小姑娘,那東西就當是是送給你的海邊禮物啦。”
此時的陳美清,並不知道,正有兩道目光,緊緊的鎖定了她,並且朝著她走了過來,她還沉浸在抓了十幾只的小魷魚的快樂中。
而朝陳美清走過去的唐可人和李權承,開始的時候,根本沒有發現對方。
直到和陳美清還有兩三百米的時候,才發現對方,兩個人同時愣了一下。
就在這時候,大海開始漲潮,潮水聲音一浪接著一浪拍打著,聲音轟鳴又治癒。
唐可人突然轉變了腳步方向,朝著李權承的方向走了過去。
李權承看到如此,也是轉變了方向,朝著唐可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而這次兩個人走路的速度,要比第一次的時候快了很多,沒多久,兩個人就碰面了。
“陳美清已經離開你了,請你不要在去騷擾她了,”唐可人說的義正言辭。
李權承挑了挑眉毛,“既然如此,你在擔心什麼?”
“你……”李權承還是和以前一樣,要麼不說,一說就能噎的人說不出話來。
“到是你,怎麼會來這裡?不是在和你的江畔小朋友玩麼?對了,唐氏還剩不到一個月就要資產重組了,你,準備好了嗎?”
唐可人捏了捏拳頭,最後只蹦出來兩個字,“無恥。”
“你有進步了,以前那個只知道求我的人,果然是變了,我以為你見到我,還是會和我講大道理,說我不該這樣,不該那樣的。”
唐可人看著李權承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突然懷疑自己,以前為什麼會喜歡上他,可能是因為她認識他的時候,他只是一個迷茫又半自閉的少年吧。
被父親捆縛著,每天重複著枯燥又不知道有什麼意義的收賬工作,接觸的人和事情,似乎都是被規劃好的,根本沒有任何的意外和驚喜,對於一個18歲的少年來說,的確是很殘忍。
但是現在不同了,他最後長成了,和他父親一樣的一類人,哦,不是,是比他父親更加的殘忍和冷漠的人。
至少他父親只會在自己的行業,和另外一個國家,而李權承,不只是想要佔領從小長大的國家,甚至是要佔領他仇人的國家,以此來報復,自己父親曾經的遭遇。
一想到這件事情,她就想起了自己差點被逼死的父親,和現在岌岌可危的唐氏。
她直接抓起來一把泥巴,甩在了李權承那張帥氣的臉上,“我這樣做,你也想不到吧。”
當看到李權承那張似乎是永遠都在她面前,隱藏著自己心思的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的時候,唐可人突然笑了起來。
之前的怨恨和煩惱,全都消失了。
不過,她沒能笑多久,臉上一臉,李權承也抓了一把泥巴,摔在了她的臉上。
這些,她心裡是又驚又氣,女人的臉那可是逆鱗,盡然有人敢用泥巴去侮辱她的容貌。
她徹底的放飛了自我。
抓起泥巴,開始往李權承臉上和身上懟。
“你竟然敢丟女人的臉,你死定了。”
李權承也不甘示弱,“你才是死定了,我的速度比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