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這個軍閥基地吃的第一頓飯就有些勉強和壓抑,不過好在有她姑姑和老貓爺的那番眉來眼去,反而在這種時候給了大家一份放鬆和安慰。
當然陳美清依然是有些自家白菜被拱了的感覺,只不過現在已經在人家的腹地了,她就算心裡不認同,也做不了什麼,只能一邊賠笑一邊吃東西。
她想到了沉默的傑克,肯定是對這裡比較瞭解的。
她知道傑克是個,就算死亡就在面前,他都不會眨眼的人。
但是到了這裡之後,他已經皺了好幾次的眉毛了。
而且他之前隨意說出來的話,說什麼要殺他什麼的,光那幾個字,她就能腦補出一場巨大的家庭倫理劇了。
陳美清決定晚上去找傑克說說。
因為這事情還沒譜,她也不想嚇著薄小倩他們,她想著趁著薄小倩洗澡的時候,留了張紙條,就偷偷出去了。
如果時間來得及速度快的話,可能在這個大小姐洗完澡的時候,就應該能夠回來了。
傑克曾經也是住在這裡的,只不過聽傑克說,他在這裡的時候,這個地方遠不是這個樣子的。
雖然他沒說以前是什麼樣子的,但是從他們一路,看著那些農民們稻草和竹子建成的房子,就算當時的他們是老大,估計住的也好不到哪去。
阿邦本來想讓他睡在老貓爺房間旁邊的,但是傑克拒絕了,反而要睡在他們房間旁邊,這讓陳美清很有安全感。
而且也方便了這會兒他偷偷的溜出去。
她已經看過了,這個房子周圍是有監控和巡邏的,她白天早就看好了監控路線了,這會兒她就鑽了這個空子,偷偷的來到了傑克房間門口。
她不想敲門,引來那些巡邏的大頭兵們,可是房間門是鎖了的,她就只能撬門了。
自從知道自己的職業經常性的要和死亡打交道,她特地去學了一些偏門的手藝,這個撬鎖就是其中之一。
以前還覺得鎖挺難翹的,直到後來她自己學了之後才知道,其實是真的挺容易的。
她用頭上的兩個黑色的特質工具,一下子就撬開了,而這個工具平常不用的時候,就是頭髮上的裝飾品,除了同行外,沒人能看出來。
門鎖裡面傳來輕輕的一聲吧嗒,陳美清就知道鎖開了。
她悄悄的走進了門裡,然後反身關上了門,心裡鬆了口氣,想來這個地方是不會有監控了。
這是個套房,不大不小,結構和她那個房間差不多,她走了幾步,沒見到人,但是看到了桌子上的衣服,想了想,可能對方是在洗澡吧。
於是,她打算叫叫人,讓他快點,她可以在客廳裡面等她。
只是她剛剛發出一個單音節,一條白色的,大大的床單,突然從天而降,緩緩的從她腦袋上落了下來。
陳美清都來不及驚訝,一個肉色的身體,就朝著她撲過來。
床單正好落下,把他們兩個人罩在了那條大大的床單下面。
陳美清看到露著精裝上半身的傑克,真雙手撐著他身體的兩邊,就這麼懸在她的頭上。
而對方的頭髮還在滴著水,身上帶著濃濃的溼熱空氣,下身裹著洗澡巾,就像是俯臥撐一般抵著那落下來的床單。
而且這個動作,也把傑克的身材,和身上那縱橫七八的刀疤和子彈孔都露了出來。
這不是陳美清第一次見到傑克身上的肌肉了,只是卻是第一次見到他那千瘡百孔又壯碩有力的,除了關鍵部位外的上半身。
而且這一下子來的連續的動作,讓陳美清驚的長大了嘴巴,忘記了該怎麼反應。
傑克就這麼撐在陳美清的頭頂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陳美清那驚訝的樣子,笑了起來。
“我房間裡面有監控的,開始聽到有人撬門的聲音,我還以為是阿邦的人,沒想到是你。”
傑克講話,總是能解了你一部分的疑問,但是又像是被人給截斷了一樣,下面就沒有了。
“那個,那我們這個樣子為什麼?”
這下子傑克歪著嘴角笑了笑,“你覺得他們會以為我們在幹什麼?”
陳美清一下子臉紅了,因為房間裡面撲了地毯,所以剛才被撲倒的拿一下,根本不疼,但陳美清此時卻多麼希望疼,能夠疼的打滾,她就能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