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外面風雪呼嘯著,洞穴裡面,有著一盞燈火,慢慢的搖曳著。
為了節省煤氣,他們只能把煤氣口開到最小,幽藍的火苗似乎隨時都會熄滅。
兩個人裹在一張保暖毯子下面擁抱著。
本來似乎是很曖昧的場景,但兩個人此時心中各有所思,壓根沒有想到這方面。
反而是安安靜靜的看著那藍色的火焰跳躍著,安靜的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直到聽到外面有轟鳴的直升飛機的聲音。
李權承睜開眼睛到,“我到了這裡就傳送了我們的位置,這才過去兩個多小時,應該是救援隊到了。”
陳美清出去一看,的確如此,是陳歌帶人開著直升飛機來救他們了,而且天還沒有亮,外面還在颳著暴風雪,看來他是冒著風險過來救他們的。
“快上來,暴風雪馬上要變大了,”飛機上只有陳歌和飛行員,陳美清和李權承也不廢話,立刻上了飛機離開。
李權承的手臂需要醫務治療,所以直接就被送到了酒店,酒店旁邊就是一家醫院。
陳美清和陳歌都陪著李權承,他的是外傷,並不需要手術,但是傷口很大很深,還從裡面清理出了一顆狼牙。
即使陳歌並不喜歡李權承,他在心裡也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的勇氣,敢一個人去鬥一群野狼,而且還只有一把手槍,這可不是普通人敢做而且還能做到的。
等傷口縫好之後,醫生又給他打了針和吃了藥,並且囑咐他目前不可出院,至少要觀察到明天。
等到醫生離開後,病房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後,李權承看著陳歌到,“我還以為你要等到天亮才會來找我們,那是什麼讓你改變主意的?”
陳歌的臉有些微的發燙。
其實他也很想去救陳美清,但是他現在身份尷尬,陳家表面上看著富可敵國的,但其實內地裡一盤子散沙。
他是有爺爺給他撐腰,但其實是他爺爺只能也只敢信任他一個親人。
他爺爺再厲害,也是年紀大了,很多事情都不方便,而且他對他的孩子們太過仁慈,沒有下死手,也才導致了現在束手束腳的境地。
如果他有什麼意外,他自己是不怕,但是他爺爺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所以他沒有第一時間和李權承一樣,去找陳美清。
但是李權承走了之後,他安撫了另外兩位女同志後,自己就開始查了,那條小路怎麼會被開通的?還有就是這個滑雪場到底和這件事情有沒有關係?
他們來滑雪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也不少,他不能保證其他人有沒有說出去,但是定的地點是他定的,知道這件事情的,無非就是陳家的那幾個叔叔。
一想到這個事情,他的眼睛就眯了眯。
他的那兩個叔叔,表面上看起來挺好的,但背地裡是恨不得他爺爺快點死,好分家產。
而且為了避免他有相好的女人,留下孩子,以前只要他對哪個女人有好感,想要靠近的時候,女方不是家裡出事,就是自己出事,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這種事情發生的多了,他就有了懷疑,他也去和他爺爺說了。
他爺爺是疼他,可是他也不想為難自己的兩個兒子,最後也就是讓他先收收心,到時候找個門當戶對的人給他訂婚,過了明面的未婚妻,他們要是敢動,他爺爺就不會在對他們客氣。
那時候他也只能作罷,所以這麼久以來,他都是潔身自好的,也是為了不去害那些無辜的姑娘。
但是這次事情,他們把主意動到了陳美清的頭上來了。
可能又是以前那種事情的故技重施。
因為陳美清一個普通的姑娘,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去得罪,能夠事先埋伏來傷害她的那種人的。
一想到是一位他自己,才讓陳美清受到這種傷害的陳歌,心裡愧疚不已,想通這事情之後,他和他爺爺打了個電話,然後打算去救人。
他爺爺聽到陳美清可能要出事的事情,原本一直老神在在的老人家,這次發怒了。
“那些個混賬東西,真的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你快去救人,其他的一切都來,好了給我打個電話。”
陳歌到了醫院,就抽空給他爺爺打了個電話,他爺爺聽到人沒事,也放鬆了下來,蒼老的聲音中,透著無奈,說了句,“找個時間,把那孩子接回來吧,她的身份不能再掩蓋下去了,不然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陳歌心裡這眾多想法,也就在一念之間,心裡雖然是佩服對方的,但說出來的話卻是懟懟的,“還能為什麼?知道有野狼出沒,看你被吃了沒而已,我可是非常想要看你血肉模糊的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