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之後,蕭鷹心情很好,哼著小曲揹著手站在門口,看著火車站廣場上來來往往的旅客。
這時,有個人縮頭縮腦的朝著蕭鷹這邊來了,蕭鷹見他有些面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這男人來到蕭鷹面前,點頭哈腰地說:“半仙,您好。”
“你好。”蕭鷹瞧著他,猶豫片刻問道,“你是……?”
“我姓鐵,因為長得黑,所以人家都叫我鐵鍋子,我是個犯人,監外執行,昨天兩個警察帶我來這裡,見過您。”
蕭鷹頓時想起來這人就是因為患了食道癌,昨天鄭隊長和管玉英押解來交給當地派出所監外執行的罪犯。
這罪犯換了一身服裝,而且還理了個發,所以蕭鷹沒有認出來。聽他說了之後,這才回到屋裡,在大桌子後面椅子上坐下,招呼對方坐下之後說:“你已經知道你是食道癌了,還需要算什麼呢!”
“我不給我自己算,我想給我媽算一下。——我媽長期生病,好幾種病,怎麼也治不好,我被抓之前,她一直在住院,我想給她算算怎麼才能把她的病治好。”
蕭鷹笑笑說:“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孝子。把你母親的名字、出生年月日和籍貫都告訴我,我來算算。”
鐵鍋子趕緊將母親的相關情況告訴了蕭鷹。
蕭鷹掐指一算,皺了皺眉,嘆了口氣,對鐵鍋子說:“很抱歉,你母親已經在兩個月前病逝了。”
鐵鍋子一聽,頓時整個人都傻了片刻,才大聲說道:“沒弄錯吧?”
“有沒有弄錯你打個電話回去問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我媽媽和我家的人不會接我電話的,他們對我已經失望透頂了。我被抓之後。他們也從來沒來看過我,我父親說了沒有我這個孩子,所以。我來找你給算算我老媽的情況,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看來現在這份擔心已經不需要了。”
說著,鐵鍋子慢慢站起身轉身要走,忽然想起什麼又回來,對蕭鷹說:“不好意思,多少錢?”
蕭鷹搖搖頭說:“你不需要我指點迷津,所以就不收你的費用了。——你的食道癌不想辦法治一治嗎?我昨天才給一個食道癌患者看過病,找了一個合適的醫生,肯定能治好他的病的。你也是食道癌。要不我給你算算?”
蕭鷹見這鐵鍋子說起病逝的老母親,神情沮喪和悲哀,看他還有一份孝心,就衝這一點,蕭鷹也想幫幫他,給他算一下該怎麼治這個病,或許就能像鄭隊長母親那樣,讓羅書香也幫他治治。
鐵鍋子卻搖搖頭,說道:“不用了,我這病好不了的。謝謝你半仙,再見”說罷,十分落寞的慢慢走出了屋外。
鐵鍋子走進了一條小巷。這才嗚嗚地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不停抹眼淚,看見有人過來就拼命忍住哭泣,等人走了之後這才又接著嗚嗚的哭。
他回到自己住處,咣噹一聲把門關上,撲到床上嚎啕大哭。
一直哭到嗓子都啞了,感覺到悲傷稍稍有所減輕,這才爬起來,洗了一把臉,推開門走了出去。
他在小巷裡東轉西轉。一會兒快一會兒慢,轉了半天。確信身後沒有人跟蹤,他這才打了個計程車來到了一棟住宅小區前。下車之後,徑直上樓來到了一間屋前,咚咚敲門。
房門開啟,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一眼看見他,不由得大吃了一驚:“鐵鍋子,你你怎麼出來了?”
這打扮妖豔的女人是鐵鍋子的以前的情婦,名叫劉彩虹。
鐵鍋子一眼看見她穿著睡衣,下面搭了個拖鞋光著腳丫子,雪白的脖子露在外面,一看應該是什麼都沒穿。不由得哼了一聲一把推開她,邁步走了進去。
劉彩虹趕緊把房門關上,跟了上來說:“鐵鍋子,你是不是越獄出來的?”
鐵鍋子掃了一眼客廳,見茶几上放著一個菸灰缸,裡面有幾個菸頭。而劉彩虹是不抽菸的,他不由冷冷一笑,一把抓起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徑直朝著臥室走去。
劉彩虹嚇了一跳,趕緊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說:“你想幹嘛?你不要亂來!”
鐵鍋子一甩手,將她甩到一邊,一腳踢開了臥室門,便看見臥室寬大的雙人床上,一個腦袋微微有些禿頂的中年人,正慌亂的在穿衣服,已經把褲衩穿上了,見到他手持尖刀,嚇得一哆嗦,從床上溜了下來,縮在床頭,央求道:“大哥,我錯了大哥,你你別殺我,有話好商量。我賠錢,你說多少,我陪你。”
劉彩虹趕緊搶上前,死死抓住鐵鍋子的胳膊,說道:“鐵鍋子,你冷靜點,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
鐵鍋子當然知道劉彩虹是舞女,有時候也出臺,但是自從跟了鐵鍋子之後就從良了,再沒有接過客。沒想到鐵鍋子前面剛進去,她後面又接客了。
鐵鍋子手一甩,將劉彩虹甩了個趔趄,走上前,一腳踢在禿頭中年男人的面門,頓時鼻血長流。
他一把揪住禿頭中年人,將他提了起來,手中水果刀在他面前比劃著說道:“老子剛進監獄,你就敢玩我的女人,你不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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