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閣裡,寬大的木床上,一隻白貓和一個少女正相擁而眠。
少女恬淡的睡顏朝著裡面,下巴頂著白貓的小腦袋。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瞬間將攬月驚醒。
“小姐。”外面的人叫了一句。
攬月覺著聲音很陌生,聽是女聲,便還是開了一條縫縫。
“何事?”見到外面是一個丫鬟的打扮便問道。
那人伸頭往裡面探了探,似乎想知道攬月的什麼秘密。
被攬月突然把門一拉,才遮住所有場景。
這時丫鬟才小聲道:“小姐,奴婢喚秋雨,是家主命我來侍奉您的。”
“告訴家主,我不需要。”攬月直接回絕。
可丫鬟還是不死心,直接端著一盆水硬闖了進去,一進去便跪下來。
朝著攬月磕頭,這波操作把攬月搞懵了。
“小姐,您就讓奴婢伺候您吧,我母親在家主手裡,說如果不能成功留在您這就要殺了我母親。”秋雨哭哭啼啼地說著,眼淚嘩嘩譁往下掉。
攬月知道,不管她母親的事是真是假,這小丫頭都肯定被人利用了。
“那你可知道,我若留了你在我這裡,家主便會讓你向他彙報我所有的行程資訊,到時候死的人就是我了。”攬月居高臨下地看著秋雨。
秋雨也沒想到攬月會這樣回答,眼淚瞬間又大滴大滴落下。
可她的眼神卻停留在了床上的白貓身上。
“我知道您就是魔煞宮宮主,求您救救我母親吧!”秋雨不知怎的,又朝著貓狀的慕憐磕頭。
額頭都磕破了也沒停下來,像不知道疼痛一般。
攬月走過去將慕憐抱在懷裡,“他不是什麼魔煞宮宮主。”
“我留了你,我就要死,我不留你,你母親就要死,你說怎麼辦?”攬月坐在梳妝鏡前,拿起一把小梳子梳起自己的長髮。
秋雨啞聲了,看著攬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求您救救我母親吧小姐,家主他是不會殺您的,再怎麼說您也是葉家的大小姐,但我母親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婦人啊。”秋雨跪著爬到攬月腳邊,拉著她的裙襬。
那架勢就像攬月不答應就不起來了一樣。
果不其然,見攬月不說話,秋雨道:“小姐,若是您不答應,奴婢就不起來了。”
攬月連看都沒看一眼,隨意挽了個丸子頭,披上煙羅衫就抱著慕憐出門了。
煙羅衫是她最喜歡的衣服,因為是葉潺潺一針一線縫的。
秋雨一直跪在攬月閣裡,聽到關外院大門的聲音,她才一臉不可置信地爬起身。
她本來就對攬月這個南夷廢柴沒什麼好感,這次見她如此見死不救,對攬月的恨又多了幾分,拳頭緊握,指甲嵌入肉裡,也不知道疼。
但想到自己母親還在葉衛國手裡,又只能待在攬月閣裡。
她就不信軟磨硬泡攬月還會不答應。
走到半路,攬月才問了一句,“見死不救,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惡毒?”
懷裡的白貓聞言眼眸突然睜開,但是他還不能說話,只是微微爬起身靠近攬月一些,靜靜註釋著攬月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