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男有女,有的女人甚至都沒有穿衣服,抱著膝蓋蜷縮成一團。
這時操練場半空中突然出現一個人影。
她光著腳踩在半空,腳底還有幾朵形態各異的黑花,慢慢隱於空氣中。
“今日操練場裡的人,都是從九州各處帶回來的暴徒,接下來他們之間只可活一個,活著的人,在坐的可以出高價帶走。”十三娘冷冷道。
操練場裡少說也有上百人,就意味著觀雲臺的人接下來要親眼目睹一場血腥之戰。
攬月聽出十三娘語氣有些微弱,不明顯,但攬月還是聽出來了。
一聲劇烈的哨響過後,操練場裡的人就開始攻擊起身邊最近的人。
“不要,不要殺我。”角落裡,一個男孩不停地往後退。
可後面就是冰冷的牆壁,他退無可退。
而她面前的女子眼裡毫無波浪,她赤裸著身子。
面板並不白淨,枯爛的樹葉和泥濘遮蓋住了所有。
她一步步朝男孩走近,最後身上被濺了一身血。
沒有時間擦,因為她身後還有無數想要殺她的人。
攬月看著全程,沒有說話。
前世她從小就是孤兒,後來被好心人撫養,每天都有很多好吃的,還有一群和她一樣的孤兒。
他們每天都很開心。抱團取暖。
可變故在五歲那年,一個黑衣人說要他們玩一個遊戲。
數百個小孩爭一個蛋糕的遊戲。
後來她自己成了那個得到蛋糕的人。
可她不想再吃那個蛋糕了。
“人類,發什麼呆呢?”慕憐把視線轉移在攬月身上。
“你說,最後活著的那個人有錯嗎?”攬月問。
慕憐頓了一下,他不知攬月為何會這樣問。
“為何這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