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牆上，緩了緩，終於有了些力氣。
她扶牆起來，小心地把床單裹在身上，這個樣子的她明早根本見不了人，她得回去好好洗個澡，然後換件衣服。
龍耀庭在處置室外焦急地踱來踱去。
良久左婉婷終於出來了，她臉色蒼白，身上裹著床單，看起來還是有些狼狽。
“耀庭，我得趕緊回家換身衣服，我實在沒力氣了，渾身都在痛。你幫我把裡面撕破的衣服處理了，不然明天該被人笑話了。”
龍耀庭聽到她那句渾身都在痛的話，心裡又是一陣抽搐。
今天的事兒讓他難以原諒自己。
龍耀庭推門進去，處置室的一片狼藉彷彿像他展示著剛剛這兒發生的事情有多慘烈。
該死！龍耀庭咒罵了句。
婉婷坐在外邊的沙發上，閉眼休息了一會兒。
龍耀庭拿著垃圾袋出來，像個孩子似的，一臉無措，低聲道，“我都處理好了。”
“嗯，把我送回去吧，我得好好處理下，明早還得出診。”左婉婷說得雲淡風輕，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就好像剛剛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都這樣了，還想著出診嗎？我還是送你去醫院。”
左婉婷唇角擠出一抹牽強的笑意，“我就是醫生，還用去醫院嗎，再說了，因為這事兒去看醫生，總是很難為情吧！”
“可是你現在這樣，我真的不放心，阿樂就該帶我去醫院，而不是我把帶來這裡，禍害你。”龍耀庭感覺腸子都悔青了。
“這是人之常情，那個情況下，阿樂首先想到的當然是我，都說了，你不必在意了……又不是沒做過。”婉婷聲音低了下去。
龍耀庭看到她反過來安慰自己，心裡更加不是滋味，“可我兩次都把你傷得體無完膚。”
“別說了，送我回去吧，這事兒就此打住。”
左婉婷在前臺抽屜裡，拿出龍耀庭的車鑰匙，“一直想還給你，結果到現在都沒還，今晚正好，你送我回去。”
龍耀庭接過車鑰匙，他觸碰到婉婷的指尖，還是感覺婉婷抽搐了一下。
他心一橫，直接把婉婷攔腰抱在懷裡。
婉婷緊張的臉都把白了，她的指甲馬上就抓住龍耀庭的後背，透過他的襯衣，他都能感覺她抓著自己的力道有多大。
“忍一會兒！”龍耀庭快步往外走。
他摁開車門，然後把她小心地放了進去。
“幫我把藥館的卷閘拉下來關掉吧，鑰匙就在前臺上。”婉婷說話的時候，牙齒還在打哆嗦。
她悲催的發現，她現在不能讓龍耀庭靠近她了。
龍耀庭關上中藥館的門，快步走回駕駛室。
“你現在怎麼樣了？”龍耀庭關切地問著，血止住了嗎？
做婉婷紅著臉，咬唇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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