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委屈著一張臉承認,“對。”
不過說到這,他又開始賣力地為自己澄清起來。
“不過那許同學的死真的和我無關,在這件事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學校裡面有她這麼個人。”
他說得很是可憐楚楚,求起情的時候,我感覺甚至比不少女生能夠打動人。
我和李宇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後,我看向他,最先問道:“相信你可以,但是你得先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聽到這話,前一刻還在激動為自己辯解的男生,漸漸地安靜了下來,這句話像是戳到了他內心某些隱秘的點。
最後,在我們目光的注視下,他才吞吞吐吐地向我們開了口。
原來,他在自我認知方面,和宿舍裡的男生存在著差異。
他總是認為自己是個女孩,應該和對面那棟宿舍裡的女生一樣,住在女生宿舍,上著女生廁所,穿著女生才可以穿的裙子還有高跟鞋。
可學校裡的這麼多雙目光盯著他,他在白天的時候不敢這麼做,所以只有在晚上的時候,才可以一個人穿著女生的裙子,戴著女生的假髮,來到女生宿舍去真正地做一個女人。
這話聽起來似乎有些匪夷所思。
不過,看著這男生斯文秀氣的長相,和聽著他那嗲嗲的聲音,我似乎也能理解。
我又問,“案發那晚,你在做什麼?有什麼可以證明你沒有在場的證據?”
他說,“那幾天我正好發燒感冒了,晚上一直在醫院輸液,有醫院那邊和學校那邊可以證明。”
聽到這話,我不知是該感到失落,還是該感到慶幸起來。
其實從事法醫這個行業這麼久,我始終不願意用最壞的心思去揣測一個人,因為我有些於心不忍。
最後,那男生又求著我們,讓我們不要把他的這個秘密說出去,不然他以後在學校裡就沒有臉做人了。
我感覺有些可笑的說了句,“那你在做下這些事的時候,沒考慮到自己沒臉了?雖然你沒有侵犯那些女生的打算,但你知不知道,在生理學上,你對於她們來說始終是個男的。”
“她們要是知道和她們同處一個公廁的,是一個男生,你覺得她們不會把你當成變態一般地趕出去?”
那男生面色有些窘迫地低下頭,支支吾吾了好久,才終於憋出了句,說是他以後一定會改。
對著男生一臉懇求的模樣,我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畢竟這件事最後我們也只能交給學校去處理。
我只問,“那對於這個案子,你有沒有什麼看法?”
我知道,有時候,他們這些學生中的訊息,估計要比我們來得靈通。
他想了想後說,“這件事會不會和許同學的班主任有關?”
我往桌子邊一靠,雙手挽在胸前,擰眉,“班主任?”
只見他不太確定地說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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