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宿舍裡只有許櫻一個人去上了廁所。
去的時間是十二點四十分。
而早在晚上十點的時候,查寢的人才剛一走,周穎就翻牆跑出去找她的男朋友去了。
周穎不可能會預見兩個小時四十分鐘後,許櫻會從寒冷的被窩裡起來,去上廁所。
她如果想殺死許櫻的話,會有很多其他的辦法,不需要在大冷天的在廁所裡埋藏到快凌晨一點。
更重要的是,當晚,男生宿舍樓裡的一個男生稱,他在陽臺抽菸的時候,確實看到周穎從學校偏僻的圍牆爬了出去。
還有,在死者遇害之前,也有其他女生宿舍的女生用過那間廁所,她們稱當時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在那裡蹲守。
阿鳥,“有沒有一種可能,周穎從學校爬出去,只是為了給自己製造不在場證明,最後又爬回來了?”
我凝神想了想,雖然多種證據指明周穎很難是那晚的兇手。
但在現在現有的證據有限,她又是比較具有殺害死者動機的嫌疑人的情況下,我們必須還是要認真找到證明的證據,才能將她的嫌疑給排除。
於是,我們便按照校長提供的地址去了周穎家裡所在的地址。
我們轉啊轉,來到了縣城裡一個很偏僻的角落,最後我們發現了一個驚人的訊息,周穎的家庭環境,根本不是像她同班同學嘴裡所描述的那樣,家裡很有錢,是做小生意的,住了一棟自建的小別墅。
她的家裡住在一個商住兩用的平房裡,父親是給人擦鞋的,母親平日裡在家裡做著點零工,還照顧著一個剛六歲的弟弟。
剛開始的時候,我們還以為我們走錯了,進去一問才知道,原來這個面板有些粗糙黝黑的人,正是周穎的父親。
據周穎的父親稱,女兒平時不怎麼著家,他對女兒的私生活不太瞭解,距離她上次回來,已經是半個月之前了。
周穎的父親似乎是看到我們不像是這縣城的本地人,臉色開始浮上一層不安,有些忐忑地問道:“怎麼了嗎,是我女兒犯了什麼事了嗎?”
他手裡還拿著給人修鞋的工具。
我們有些於心不忍地說:“沒有,你女兒沒犯什麼事,我們是陽城職業技術學校的老師,我們是來進行例行家訪的。”
等我們從周穎家裡所租住的平房裡走出來後,尚詩雨似乎還沒有能從剛才所看到的那一幕中走出來,臉色上依然寫滿著震撼。
過了一會,她才不解地說:“既然這樣,那周穎的錢是從哪裡來的?”
我理解尚詩雨的顧慮和疑惑,的確,一個才16歲,還沒成年的花季少女,能用著七八千塊錢的最新款的手機,能保持著高消費,偽裝成富二代的樣子,這確實很難讓人不去思考她的錢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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