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連三的案子讓我最近有些精疲力盡,伴隨著劇烈的頭痛我不由自主地睜開眼看了眼窗外。此刻外面正在淅瀝瀝的下著雨,空氣裡潮溼的溫度夾雜著些許陰冷的風從窗外吹了進來,我下意識地緊了緊被子,真冷啊!
“開始降溫了啊!”我不自覺地自言自語著。
拖著沉重地身體我有些吃力地走向客廳,過往的經驗告訴我應該是發燒了。
順手從茶几下面拿出了醫藥箱,找到了體溫計含進嘴裡。
換了幾個姿勢,依舊覺得渾身疼痛,最後只好無力地躺進沙發裡,又開始迷糊起來。
“果然發燒了啊。”我從嘴裡拿出體溫計看了眼刻度表上的溫度,38.7度。
頭一歪埋進沙發裡,伴隨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眼皮一沉,意識開始模糊了起來……
伴隨著房裡不間隙的手機鈴響,我也被陰冷的風吹醒。不想接!我不想接電話!職業操守迫使我起身朝房裡走去。
尚詩雨,手機屏顯示著尚詩雨的名字。
“怎麼了?是又出什麼棘手的案子了嗎?”
看到她的名字我下意識覺得一定又是關於什麼案子的事情。
這個點,多半不能是來關心我的。再說了,她也不知道我生病了,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突然關心我?
拍了拍沉重的腦袋,忍不住在心底吐槽自己,我一定是燒糊塗了,我在亂想什麼啊?
我甩了甩頭,“沒有案子啦,局裡下週有個關於犯罪心理學課題的座談會,天明,你有興趣一起去嗎?”尚詩雨在那頭顯得有點興奮。
“下週……我應該沒有安排。如果沒有什麼突發的事件的話,我應該可以。”我舔了舔因為發燒起皮的嘴唇虛弱的回答。
“天明,你怎麼了?為什麼你聽起來這麼無力啊?”
我聽不出那頭的尚詩雨到底是什麼樣的語氣了,我的頭實在太痛了。
有那麼一剎那,我甚至感覺自己的大腦好像要痛到短路了。
“沒事兒詩雨,我休息一天就好了。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啊。”我無力地按下結束鍵,這會實在是沒什麼力氣說再多話了。
“可是……”
我沒聽清那頭的尚詩雨說了些什麼,電話就這麼被結束通話了。
縮了縮脖子,打了個冷顫,閉著眼睛鑽進被子裡,又是一片昏天暗地。
咚!咚!咚!咚!咚!咚!
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從客廳傳來,噩夢驚醒,枕頭上早已被汗水浸溼了。忘了剛才做了什麼夢,只記得夢裡快要窒息了,就好像被人扼住了後頸,根本無法呼吸。
我吃力地睜開眼,忍不住在心裡猜測來人的身份。
聽這敲門地架勢,不是尚詩雨的話定是尋仇的無疑了。
心中有點無奈,卻又有點期待。
只能默默祈禱不是什麼壞事,不然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多半是招架不住了。
開啟門,就看到尚詩雨瞪著個大眼睛一臉焦灼,忍不住在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嘴上卻不肯服輸,撐著牆調侃尚詩雨,“大小姐,我家的門沒得罪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