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我的到來,李曼和楊成的對話,自然沒了之前的無拘無束,病房裡的氣氛,有些壓抑,我看似關心地關切了楊成的身體幾句,最後,是李曼先出了聲,說她還有其他的事,只能先走了。
臨走前,她還特地強調了句,說她來這裡,是盡一個身為老師的義務,希望楊成以後能好好注意身體。
李曼走後,病房裡只剩下了我和楊成兩人。
他似乎並不想多理會我,很快將臉收了回去。
我在李曼原先的位置坐下,我說,“聽說,你從小父母離異,是由爸爸撫養大的,而你爸爸,因為工作和有了新家庭的緣故,所以很少關注你。”
楊成的臉色果然當即就有了變化,或許是正處於青春期的大男孩一般很敏感,由或許是我一句話便戳中他內心最敏感,最在意的點,他臉色很不好地對我說,“你調查我。”
我也並不打算再隱瞞,不怒反笑地說,“對,我懷疑李曼丈夫的死,並不是意外,說不定是一場蓄意謀殺,你和她是有接觸的人,我調查你的身份很正常,當然了,如果你不喜歡被調查的話,可以直接向我提供線索。”
“現在,你也可以和我說說,對於張敬的死,又或者對於她們的夫妻關係,你是怎麼看的。”我看得出來楊成很袒護和在意他的這個老師。
我當然沒有傻到希望能從楊成嘴裡套出什麼話。
我之所以這麼問,是想看看他下意識的會有什麼反應,他的反應,目前對我來說,很是重要。
果然,楊成一時間便失語了,他沒有再衝我說什麼態度很衝的話,而是收回了目光,背靠在床頭,看起了面前的電視,看似懶懶地說。
他慵懶地按著遙控器,目光落在電視上,“除了是一場意外,還能是什麼,至於其他的事,我並不知道,我只是她的一個學生,能知道什麼。”
我能看出,楊成似乎並不打算再和我多說些什麼,我也沒那麼自討沒趣,在原地看了他幾秒後,便留下幾句保重身體的話,離開了。
不過,我心裡卻盤起了另一個想法。
當晚十一點三十分,我出現在醫院頂樓的天台的一角,因為夜色很暗,我站的地方又比較的隱蔽,所以外人咋一看,是很難發現我。
此刻整棟醫院大樓,裡面的病人已經早早地入睡,就連不少護士都在偷偷打著盹,整棟大樓很是安靜,靜得甚至有一絲可怕。
當我的手錶的時針緩緩指向十二點的時候,我看到對面天台的門被推開,一團黑乎乎的身影靠近,那身影很高大,雖然走路的動作,有些一瘸一拐,月光照耀下,我看到,這個人正是我楊成!
而我所做的事,便是在這裡等他,我沒想到,他來的比我預想的時間還要早。
我秉著呼吸站在隱蔽的一處安靜地看著他,便見他來到天台後,便藉著月光四處尋覓著。
嘴裡還喊著,“李曼姐,李曼姐。”
眼看著時機已到,我便從隱蔽處走出,一步步地出現。
當看清我後,楊成似乎有些意想不到我會出現在這裡,整個動作停下,探究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