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阿鳥刻意壓低了聲音,只有我和她能聽到。
尚詩雨雙手交叉在腰間,完全不敢插話,就怕阿鳥突然把話題轉移到她的身上。
這一刻,做個透明人對她來說才是最安全的。
“沒你的事,快乾活去吧。”
我沒好氣地看了阿鳥一眼,把餅乾塞到了抽屜的最深處。
阿鳥仍然在盯著那盒餅乾,彷彿隨時要偷吃。
思來想去,我乾脆給抽屜上了鎖。
“我靠,秦大哥,你真的是我見過最小氣的男人了。一盒餅乾而已,不至於拿那麼大個鎖鎖起來吧?”
見我把抽屜鎖起來以後,阿鳥瞪圓了眼睛,仰天長嘯。
“家賊難防。”
說完這句話,尚詩雨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時候阿鳥終於想起了尚詩雨的存在,立刻拉過尚詩雨,“詩雨姐,你看秦大哥,一塊餅乾都不捨得給我吃,你說他是不是小氣鬼?活了二十年了,我還真是第一次見有這麼小氣的男人,我簡直要氣死了。”
“是很小氣,不過我要去忙了,你們聊。”
尚詩雨看了我一眼,隨後假裝一本正經地回到了辦公室。
見尚詩雨不肯跟自己站隊,阿鳥氣壞了,只好跑去找小羅說理。
小羅忙著整理資料,根本沒空理阿鳥,回答的時候基本都是牛頭不對馬嘴,心思完全不在阿鳥所說的餅乾上。
無奈,阿鳥只好嘆了口氣,“看來今天是不會有人給我支援公道了,我這個命苦的女人啊,想吃塊餅乾怎麼就這麼難呢?”
阿鳥一句話還沒感慨結束,小羅就又出門去了。
最近這段時間,小羅和李宇他們一直在忙張鵬宇的案子,忙得焦頭爛額的,黑眼圈也越來越大,眼袋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有時候我們部門不忙的時候,我和小餅乾也會過去幫忙。
“這個月都快結束了,還沒有人去找張鵬宇嗎?會不會他們知道張鵬宇已經被我們控制了?”
中午吃飯,看著旁邊空著的兩個位置,尚詩雨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那兩個位置,平常都是李宇和小羅在坐。
現在都快一個月了,李宇和小羅一次也沒在食堂吃過午飯。
“有這種可能。”阿鳥吞下嘴裡的雞腿肉,含糊不清地提出了自己的猜測,“不是說一個月至少能交易三瓶嗎?最少也有一瓶。這個月都過去二十五天了,還一瓶也沒賣出去,太不正常了。”
“李宇之前說了,如果到過年,嫌疑人都沒有出現,那就把張鵬宇關押起來了。”我把碗裡的蘋果片遞給尚詩雨,“三個月都沒有人找張鵬宇,那肯定是被發現了。”
尚詩雨把蘋果給我推了回來,“你吃,你不要總是不吃水果。你沒聽過那句話嗎?每天一個蘋果,醫生遠離你。”
“這句話是錯的,吃什麼水果都不能遠離疾病。”
雖然知道這麼說可能有點煞風景,但我還是一本正經和尚詩雨解釋道。
尚詩雨瞪了我一眼,“別廢話,我讓你吃你就吃。”
“好吧。”
在阿鳥嘲笑的眼神中,我默默把蘋果拿了回來。
“你們覺得,這個月還會有有人去找張鵬宇買綠天使嗎?”
阿鳥的食量很大,入冬以後就更加能吃了,現在臉已經吃胖了一圈,看上去更加圓潤了。搭配上那頂紅色的聖誕帽,乍一看就像個福娃娃。
知道的還以為她這個打扮是在慶祝聖誕,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在跨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