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還有四分鐘。”
說完這句話,不管張鵬說什麼,李宇都不再理會他,而是自顧自地倒計時。
當只剩下兩分鐘的時候,張鵬急了,從口袋裡掏出了身份證。
“張鵬宇?你叫張鵬宇?”
李宇掃了一眼身份證上的名字,皺著眉頭問道。
“啊,對,張鵬宇是我身份證上的名字。”
張鵬宇越來越緊張了,李宇的眉頭也皺得更深了。
“既然你叫張鵬宇,那我問你叫什麼名字的時候,你為什麼說你叫張鵬?欺騙警察是什麼後果,你知道嗎?”
“我只是身份證上叫張鵬宇,但是我的名字叫張鵬。我真的沒騙你們。警察同志,真的冤枉啊,就算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騙你們。”張鵬宇態度是前所未有的誠懇,就差跪在地上給李宇認錯了。
阿鳥向前走了一步,湊到李宇身旁確認張鵬宇的身份證,“我去,還真是張鵬宇,怪不得搜張鵬的時候沒找到這個人,感情是少說了一個字啊。”
張鵬宇始終不肯承認自己是在撒謊,他表示自己的真名確實叫張鵬,而不是張鵬宇。身份證上的名字,是他的假名,他和家裡人都不認可證件上的名字。
小時候張鵬宇他爸帶他去登記,工作人員手抖多打了個宇字,他爸不好意思糾正工作人員,就預設了這個名字。
“平時我上學工作,都是用張鵬這個名字,我真不是故意騙你們的。”
再回來的路上,張鵬宇仍然在和我們解釋他名字的由來,表示自己沒有撒謊,希望我們不要誤會他。
“你們總不能因為我的身份證比我的名字多了一個字,就把我抓去坐牢吧?”
他嘟囔了一句,聲音不大,但足以讓每個人都聽到。
阿鳥冷哼一聲,“不是,你覺得我們是因為你的名字才把你抓起來的?”
“不然呢?還能為了什麼事啊?我是真的猜不到,警察同志,你們能明說嗎?”張鵬宇扁著嘴,下意識撓了撓頭,頭皮屑像雪花一樣在車廂內漫天飛舞。
有潔癖的尚詩雨立刻帶上了口罩和帽子,往我這邊擠了擠,生怕張鵬宇的頭皮屑調到她的身上。
“你自己想想,你都做了什麼。”阿鳥白了張鵬宇一眼,“還有,不要總是撓你的那個頭了,你頭髮都快掉光了。”
才二十九週歲,張鵬宇就已經禿了半邊頭。
沒有頭髮的頭皮泛著油光,有頭髮的地方長滿了白色的頭皮屑。
張鵬宇心虛地把手從腦袋上縮了回來,小心翼翼摳掉指甲縫隙裡殘留的油脂,擦到衣服上。
看到這一幕的尚詩雨,眉頭皺得更深了。
“我什麼也沒做啊,警察同志,撓頭不犯法吧?”
“少在這裡和我兜圈子。”阿鳥見張鵬宇仍然在裝傻,有些生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是還是這樣裝作什麼也不知道,那等待你的只有法律的制裁。我提醒你一句,我們在沒有足夠的證據之前,是不會隨隨便便抓人的。既然我們抓住了你,就證明我們以及給掌握了你的犯罪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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