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辦法讓你每天都看到這些照片。”
這下,何平遙再也繃不住了,緊抿的嘴唇被她咬破流出了猩紅的鮮血,空氣中瀰漫著令人反胃的血腥味。冬日的暖陽順著半透明的窗戶洋洋灑灑地落在何平遙的身上,何平遙卻下意識打了個冷顫。
此時此刻的何平遙,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溫暖。
“我不知道你們說的是這個事情。”
在所有人都感到氣餒的時候,何平遙終於開口了。然而,她說的卻是這樣一句話。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胡狗剩這樣做沒錯嗎?”
在看到何平遙一臉茫然的表情的時候,尚詩雨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理解錯了。
“哪裡錯了嗎?”何平遙的聲音很小,就像是在和大家試探。
阿鳥張大了嘴巴,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你真的覺得胡狗剩沒錯?”
何平遙的聲音更弱了,她似乎有些心虛,“對不起,我沒上過學,我理解能力很差。我不知道到底錯哪了。我知道這樣會不舒服,但是我不知道錯哪了。”
我忍不住問她,“你一直沒有和我們說胡狗剩的事情,是因為你不知道他這樣做是錯的?”
在所有人震驚的眼神中,何平遙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尚詩雨又問了何平遙幾個簡單的法律知識。
何平遙全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你是裝的吧?”
阿鳥難以相信,在這個時代還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會無知到這種地步。
何平遙犯下的錯,是兩代人造成的後果。
幸福不是沒有姓,而是何平遙不敢給她起姓。
幸福姓何,和何平遙一個姓。
何平遙的父母在她三歲的時候就離婚了,父親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女人給他生了個兒子。那個年代重男輕女的風氣很嚴重,奶奶知道小三生了兒子以後,立刻就把何平遙和她媽媽趕出了家門。
沒過幾天,在奶奶的操持下,父親就八抬大轎把小三迎娶過門了。
何平遙的媽媽沒辦法,帶著一個三歲的小孩又不能上班,只能投奔孃家。
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孃家也不待見何平遙的媽媽。覺得她剛結婚幾年就離婚,丟了孃家的面子,一直給她臉色。
剛好那時候村口有個賣豬肉的老男人死了老婆,外婆就把媽媽介紹給了那個賣豬肉的男人,也就是何平遙後來的繼父。
從何平遙懂事開始,繼父就一直在對她動手動腳。她本能地不喜歡這種行為,就找到了媽媽,和她提起這件事。
沒想到,媽媽覺得她丟臉,反而把她打了一頓。
後來又發生了無數次這樣的事情,何平遙只能一個人把苦往心裡咽,不敢和媽媽說。久而久之,她也就習慣了這樣的事情,並且認為繼父的行為是正確的。
當年媽媽離異也沒有同齡人看上她,只有找了個比自己大二十歲的男人,才成功把自己嫁出去。
於是,何平遙專門對那種四十幾歲的男人下手。
四十歲還沒娶到老婆的男人,基本不挑長相,有年輕女孩湊上來立刻就把持不住了。
很快何平遙就找到了男朋友——雖然她找到的那個男朋友比自己父親的年齡還要大,但何平遙還是預設接受了這一切。
“只要我有地方能住,有水喝,有飯吃,就足夠了。”
何平遙的要求很低。
何平遙的第一個男朋友在得知何平遙懷孕了以後,鍋碗瓢盆都來不及收拾,就連夜坐上綠皮火車跑出省了。
這些時,還是何平遙後來才知道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何平遙紅腫的眼睛亮晶晶的,“我現在知道為什麼了。”
第一個男朋友還算良心,逃跑的時候沒有帶走家裡的米,房租也是半年交的,足夠何平遙一個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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