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低素質行為,在警察局附近發生的機率,實在是太小了。
小到白陸根本沒把這些可能性考慮進去。
小羅去辦的時候,另一個正在查白陸手機最近聯絡人的同事也走了過來,他列印了一份白陸的親密聯絡人的單子,上面也清晰的標註了這些人與白陸之間的關係。
這幾個人都有在昨天晚上八點鐘左右,和白陸有過聯絡。
換句話,就是這幾個人很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之一,或者是犯罪嫌疑人的幫兇。
其中有一個,是白陸的媽媽。
在李宇的見一下,我們打算採用心理戰術,先給白陸的媽媽打過去了一個電話。
忙完這一切的尚詩雨再次走進了審訊室,一臉嚴肅地盯著癱坐在審訊椅上的白陸。
彼時的白陸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一動不動。不仔細看,還以為他死了。
尚詩雨走到白陸對面,坐了下來,她輕輕說,“待會你的母親就會過來,我們已經向她表明了你的問題。”
白陸的臉色突變,他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他指著尚詩雨狠狠的說道,“有什麼衝著我來,你們不要去找我媽!”
尚詩雨抬起頭看著白陸,她說,“我們是警察,不會找你母親任何麻煩,我們要抓的人是你。只要你把事情的經過老老實實告訴我們,我們可以先不叫你媽媽。”
“我什麼也沒做,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既然你什麼也沒做,想必你也不會介意我們把你媽媽叫過來吧?”不知道為什麼,白陸異常地害怕自己的媽媽。
原本我們只是想簡單試探一下白陸的反應,看到他反應如此那麼激烈了以後,我們幾個人鬆了一口氣。
只要犯罪嫌疑人有害怕的東西,這個案子就不難解決。
白陸像洩了氣的皮球,癱坐在桌子上,他張開嘴巴,開始招供。
“我是一個計程車司機,昨天晚上,我拉了一家三口,他們打算去湖邊露營。在路上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在討論他們的旅途行程。我當時想有錢人真是玩出新花樣,有了錢真是為所欲為,大半夜放著家裡的高床暖枕不睡,跑出來露宿河邊。
剛好這個時候,醫院打來電話,我母親的病情加重,急需一筆手術費,那筆高額的手術費就是讓我拼了命我也弄不出來。從這一家三口的嘴巴里,我聽出來他們非常富裕,這點錢對於他們來說是小數目不值一提的。”
也許是醫院裡醫生的催促,也許是想到病床上被病魔折磨非常痛苦的母親,也也許是當天的夜色實在太過於濃郁,也許是那一場大雪,白陸的腦袋裡面生出了他這輩子都不應該有的想法。
人在絕望之際的腦袋裡面其實非常清晰,白陸很快在心裡面就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
車上其樂融融的一家人完全沒有意識到,此時他們的司機,正在一邊開車一邊謀算著一會先將哪個人的頭顱敲開花,甚至都計劃好了殺人以後如何去善後。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被那家人帶來什麼樣的後果?解決問題的辦法有很多,你為什麼非要選擇這種殘忍的方式呢?”小羅在一邊靜靜地聽著,忍不住提出質問
“那隻能怪他們運氣不好。”白陸轉過頭,盯著小羅說了一句,“他們不死,我媽就要死了,我沒辦法。”
尚詩雨給了小羅一個眼色,示意他不要打斷白陸。
小羅原本還打算說點什麼,看到尚詩雨示意自己以後,便乖乖地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