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幫您處理好的。”
阿鳥搖了搖頭,心虛道,“沒有,挺好的。”
梁美珍只是笑了笑,沒有繼續追問這個問題,“那就好,老劉這個人年紀大了,情商有點低,有時候說話不過腦子,可能會讓人不開心,您別往心裡去就行。”
“沒有沒有,挺好的。”阿鳥擺了擺手,完全不敢看梁美珍的臉。
她的氣場實在是太強大了,阿鳥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就在我們道別,以為就這樣分開的時候,梁美珍突然扭頭叫住了阿鳥,“阿鳥大大,我還有一個問題,不知道放不方便問一下您?”
“什麼問題?”阿鳥停下腳步,看向梁美珍。
梁美珍向前走了一步,一陣風吹過,我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是檀木的味道。
“您,是閏土嗎?”
阿鳥愣住了,下意識想要否認,可看到梁美珍那副樣子,話又卡在了喉嚨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覺得你們兩個的畫風特別像。”梁美珍補充道。
“像嗎?哪裡像?”
閏土發在微博上的是國風系列,而她投稿的是都市系列,按理來說是兩種不同的風格,是看不出相似之處的。
“分鏡和線稿之類的,都蠻像的。沒事,你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也可以,是我太冒昧了。”
梁美珍攏了攏頭髮,檀香味更濃了。
“嗯,我是閏土。”
“謝謝您告訴我,您能給我一個簽名嗎?我真的特別喜歡你,你簡直就是漫畫界的天才,我從來沒有見過在您這個年紀就能畫出如此爐火純青的作品的作者,我真的太崇拜您了。”
梁美珍的聲音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她激動地掏出紙和筆,小心翼翼地遞給阿鳥,“就在這籤就行,謝謝您。”
簽完名以後,梁美珍又把我們送到車庫,目送我們離開,才坐自己的車。
公休的日子過得很快,很快一個星期就過去了。思來想去,我還是回了老家。
老家沒什麼變化,就是公路兩旁多了一排路燈,拐彎處多了幾張警示牌,其他的好像和我之前看到的都沒什麼區別。
原本是打算在老家住兩天的,但中途接到了尚詩雨的電話,她說肖琴島的案子破了,我就趕了回去。
電話裡我問她兇手是誰,尚詩雨說是張榮軍。
“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嗎?”
張榮軍早就承認了是自己殺了肖琴島,作案動機也告訴我們了。
“對啊,那你還問我?”尚詩雨聲音裡帶著笑,隔著電話,我甚至能想到她電話那頭笑容滿面的樣子。
眉眼會彎成一道月牙,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
“她後背上的‘我該死’是怎麼回事?”
尚詩雨明知我要問的是這個問題,但她卻故作玄虛道,“你回來我再告訴你,當面和你說。”
於是,我連夜趕回到了尚詩雨的家。
一進門,就看到了擺在茶几上開得正盛的荷花,粉粉的,旁邊還插著幾支高低錯落的蓮蓬。
“別的小姑娘買的都是玫瑰百合一類的花,你倒好,你買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