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臂上刻著‘我該死’三個大字,字型泛著綠光,格外顯眼。
我掏出綠天使的專用測試試紙,放到‘我該死’三個大字上。試紙很快就發生了明顯的變化——血液裡有綠天使。
種種跡象表明,她生前服用過綠天使。
死亡是晚上十點半左右,那會我正在厚街醫院。
“如果你到晚上十點還不來的話,我會讓你後悔的!”
打惡作劇電話的男人聲音在我腦海裡不斷迴盪,我甚至開始懷疑,他就是那個殺害劉心心媽媽的犯罪嫌疑人。
想到這裡,我又波打了一遍那個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前後不到三個小時,那個男人打給我的號碼已經變成了空號,這更加加重了我對他的懷疑。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我開始後悔沒有第一時間去厚街公園確認他的身份。
如果我去了,或許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我突然覺得很對不起劉心心。
劉心心仍然坐在沙發上,她的力氣沒辦法支撐她坐直身子,她必須要把頭靠在沙發的扶手上。
我把這裡的訊息通知給隊裡,尚詩雨很快就趕了過來。看到我以後,她和以前沒有太大的區別,認真地和我核對案情,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這既是尚詩雨最大的優點,從不把私人恩怨帶到工作中去,一是一,二是二。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把厚街公園的事情和那通被我認為是惡作劇的電話,告訴了尚詩雨和李宇他們。李宇第一時間就讓資訊科的人查了電話號碼的主人。
剛開始他的表情還算正常,在接了資訊科的電話以後,整個人都僵住了。
“資訊科的人說這個號碼的主人是個五保戶,上個月已經死了。號碼還沒有來得及登出。”
也就是說,我們沒辦法透過電話號碼這條線索找到犯罪嫌疑人。
五保戶無親無故,人際關係十分簡單,他並不認識和我年齡相仿的年輕人,周圍全都是一些五保戶和貧困戶的老人。
臨死的時候,他生了一場大病,已經是完全處於昏迷的狀態,所以今天這個電話絕對不可能是他本人打給我的。
“劉豔豔的死因是什麼?”
尚詩雨的眉頭還是忍不住皺了起來,她還是不習慣這樣的場面。
“致死的原因是疼痛過度,受害者忍受不住腹部被切開的疼痛,活活痛死的。”
她被人在手臂上刻字的時候,還是活著的。犯罪嫌疑人刻完字,她才死亡。
在李宇得到訊息的時候,立刻就派人在附近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展開了地毯式的搜查。
直到晚上十二點,依舊沒有訊息。
房子除了這樣的事情,是肯定不能住人了。劉心心的精神狀態很差,必須時刻跟在我的身邊,不然她就會失控到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