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問過嚴向保這個問題嗎?”
包紫玲吸了吸鼻子,一臉茫然,“什麼問題?”
“他和肖琴島的死有沒有關係。”尚詩雨遞給她一包面紙,“擦一下眼淚吧。”
包紫玲說了聲謝謝,從面紙裡抽出一張,對摺成兩半,“沒有,他後來給我發過簡訊,我沒有回。”
可能是因為一直得不到包紫玲的回覆,嚴向保後來就再也沒給她發過簡訊了。最近的一條還是六月中旬的深夜。
“包子,我們見一面好不好?我有好多話想要和你說。事情有些複雜,我想當面和你說。”
我和尚詩雨來來回回把嚴向保發給包紫玲的簡訊都看了一個遍,並沒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簡訊的內容全都是千篇一律的道歉,約包紫玲出去見面。
包紫玲一次也沒有回覆,每一封嚴向保發來的簡訊都宛如石沉大海。
她早就把嚴向保的手機號碼加入了黑名單,嚴向保打不進電話。
“我們一直聯絡不上嚴向保,你能幫我們給他打個電話問一下嗎?”尚詩雨把檢查完的手機還給包紫玲。
包紫玲有些猶豫,“我不太想和他聯絡。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我害怕我一聽到他的聲音,就忍不住原諒他。這一次,我不想原諒了。”
在無數個失眠的深夜,她不止一次想把嚴向保從黑名單解放出來,但一想到自己可能會忍不住原諒他,所以始終沒有那麼做。
他們兩個人的感情本身就是錯誤的,是不該存在的,現在又揹負了一條人命,包紫玲覺得是時候結束這段永遠見不得人的感情了。
尚詩雨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能理解你。這樣吧,你把手機借給我,我用你的手機給他打電話,我來和他對話,你不用說話。這樣可以嗎?現在我們需要儘快確認嚴向保的位置,還希望你能配合我們。”
尚詩雨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包紫玲也不好拒絕,只好答應了。
她把嚴向保的電話從黑名單解放出來,按下了通話鍵,把手機遞給尚詩雨以後,她一個人走到了陽臺,肩膀一抽一抽的,好像哭了。
陽臺上種滿了白色的梔子花,風吹來的時候,能聞到一股清新的花香。
這個季節,正是梔子花開得最爛漫的季節。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電話裡傳來冰冷的機械女聲,和我們之前給嚴向保打電話的結果一樣,依舊打不通。
截止目前為止,嚴向保的手機已經關機了九天了,而距離肖琴島遇害的時間,也恰好過去九天了。
我們有理由猜測,嚴向保殺害了肖琴島,然後畏罪潛逃。
尚詩雨不肯就這麼放棄,又用包紫玲的手機給嚴向保發了幾條簡訊,一直顯示未讀。
“你說嚴向保會不會換手機號了?”
“不排除這種可能。不過奇怪的是,資訊科的人告訴我,在這九天裡,查不到任何嚴向保的消費記錄。”
嚴向保的最後一次消費,是在校門口附近的一家寵物店,買了一包狗零食。
從那次以後,系統就再也沒有監測出嚴向保的任何消費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