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綠天使的人會在受害者的背部刻我該死這三個字。”
我搖了搖頭,和尚思雨說出了自己不同的想法。
受害者的背部雖然確實刻有“我該死”三個大字,但是字型明顯和以前的不一樣。並且除了“我該死”三個大字,受害者的身上並沒有出現任何和綠天使有關的線索。
“我覺得這更像是在模仿作案,不一定是綠天使。”我一邊開車,一邊分析。
尚詩雨整理著肩膀上的安全帶,安全帶上車了時候沒調好,一直勒著她的肩膀。
呼——
“勒死我了。”尚思雨長吁一口氣,“我不認為是模仿作案,字跡不一樣,有可能是因為是別的綠天使成員留下的。至於你說的符號,有可能是作案的時候時間太匆忙了,來不及。”
“受害者死亡的時間至少有12個小時了。”我補充道。
“那也不一定啊,算了,不要討論這個問題,現在我們連受害者的身份都還沒有確認呢。”
資訊科的同事已經在核實受害者的身份了,受害者的面部特徵對沒有遭到破壞,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應該就能出結果。
“那就等結果出來了再說吧。”
也許是因為這段時間太累了,也有可能是因為頻繁接觸綠天使的案子,現在一聽到“綠天使”這三個字,尚詩雨總有些牴觸。
我沒有再和她繼續討論案子的事情,專心致志地開著車。尚思雨一直盯著車窗外的景象,整個人呈放空狀態,不知道在想什麼。
晚上我沒有等來受害者的身份資訊,反而被一通電話叫了出去,當時已經是下班時間了,我也沒有多想,就出去了。
剛走到派出所的門口,我就看到了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女孩,應該只有20歲出頭的樣子,長得很稚嫩,臉圓乎乎的,像個肉包子煞是可愛。
她在門口,來回張望著,似乎在等什麼人。期間還找人問了派出所的下班時間。
看到我以後,她猶豫了一下,也走了上來。
“你好。”她弱弱地朝我喊了一聲。
她比我矮了整整兩個頭,和她說話的時候,我必須要低著頭彎著腰才能看到她臉上的表情。
“你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我想問一下你們這裡幾點下班。”
女孩比較內向,說話的時候表情很不自然,雙手一直撥弄著帆布包上的小玩偶。
我儘可能的讓自己看起來平易近人一些,“我們這裡下班的時間是不固定的,每個人的班次都不一樣,24小時都有人值班。不過如果你是需要幫忙的話,我可以幫你。”
她朝我擺了手,擺手表示不需要幫忙。
在和我說話的時候,她就慢慢往門口的方向移動。等我們說完話,她已經退到臺階上了。
“真的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嗎?”我又問她。
女孩揉了揉自己的臉蛋,抬起頭看我眼睛水汪汪的。
“我想找一個叫秦天明的人,你知道他幾點下班嗎?”
我俯下身,認真地看了女孩一眼,我並不認識,甚至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她。
“你找秦天明有什麼事嗎?”
“確實有點事情,不過我想當面跟他談一談,你知道他幾點下班嗎?”女孩很有禮貌,我能聽得出來,她說話的時候一直很注意自己的語氣。
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呢,我忍不住在心裡嘀咕。看她這個樣子,估計也是不認識我的。
我都已經站在她面前和她說話這麼久了,她都沒有把我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