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舞舞搖了搖頭,“不會的,這段時間都沒有需要牛乾的活。尚隊長、秦法醫,你們還有沒有要問我的問題?要是沒有的話,要不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我想出去找一下我家的牛。”
我們確實還有問題要問勇舞舞,但是以她目前這個狀態,估計也問不出什麼。所以我們決定和她一起先找水牛,找到了水牛再繼續問話。
“沒事,你先去找牛吧,我們和你一起。”
勇舞舞是真的很著急,也沒和我們客氣,“那就麻煩你們了。”
她給我們說了幾個水牛常去的地點,我和尚詩雨不熟悉地形,都一一記在了紙上。
進了山以後,手機訊號就變差了,導航也不準確,我們只能一路問人。
誰知,剛走到第一個山頭,就接到了勇舞舞的電話。
水牛被找到了,找到的時候已經死了,是中毒死的。
它常去的另一座山頭野草是最茂盛的,山頭的主人突發奇想想要開發來種蘋果樹,就請人來給山頭噴了農藥。
老牛吃了帶農藥的草,下午就死了,被發現的時候身體已經硬了。
如果是普通的意外,把老牛宰了當牛肉賣,還能減少一點損失。但牛是中毒死的,吃肉不可能的了。
我們趕到的時候,山的主人也來了,準備和勇舞舞商量賠償的事情。
看到我和尚詩雨的時候,老爺爺明顯有些不開心,“是你家牛自己吃了我家的草,我又不是故意下的毒,有必要把警察叫來嗎?”
勇舞舞趕忙解釋,“劉伯,你誤會了,警察不是為了牛的事情來的。”
“不是為了牛的事,還有什麼事?”叫劉伯的老爺爺根本不相信勇舞舞的話,臉色更難看了,“本來我還想賠你兩百塊錢的,現在你把警察叫來了,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我又沒做錯,有本事就把我抓走得了。”
“劉伯,你真的誤會了,真不是我把警察叫回來了。”勇舞舞越解釋越亂,劉伯更加不相信她的話了。
為了避免誤會加深,我只好站出來親自和劉伯解釋,劉伯這才相信勇舞舞說的話。
他蹲下身,把手放在牛的肚子上,“丫頭,你說吧,這牛要怎麼處理?”
“劉伯,說我家牛自己來你家山上吃草的,你也不是故意的。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不用處理。”勇舞舞眼圈紅紅的,這頭牛陪了她有好幾年了,早就和半個家人差不多了。
雖然如此,但水牛中毒確實和劉伯的關係不大,要求對方賠償屬實不合理。
一碼歸一碼,勇舞舞從來沒有想過把水牛的死推給劉伯。
劉伯本來語氣是很兇的,鐵了心表示是絕對不會賠償的。現在聽勇舞舞這麼一說,一時間反倒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勇舞舞又比自己小了好幾個輩分,劉伯的脾氣瞬間就沒了,“一分不賠也說不過去,多少還是要賠一點的。你說個價格吧,合適的話我現在就回家拿錢。”
“真不用劉伯,這件事和你沒關係。”
勇舞舞吸了吸鼻子,“要是你真的想幫我的話,你能幫我把我家牛拉到我家後山上去嗎?覃勇的爺爺奶奶進城去參加婚禮了,估計晚上十點才能回來。”
“沒問題,這樣吧,我賠你兩百塊錢。多的我也拿不出來了。”說著,劉伯就從口袋裡套掏出了一沓錢,用紅色塑膠袋包著,皺巴巴的,最大面額的是一張二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