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江寶駿是在天橋擺地攤認識的。當時我們三個人搞了點手機殼,在天橋上給賣,生意不錯。江寶駿看到我們賺了錢,就在旁邊開了個貼膜的攤子。”
每次他們三個人來生意的時候,江寶駿都會喊他們一聲老闆。
後來江寶駿賺了點錢,就不擺地攤了,租了個商鋪開了個菜鳥驛站。
平時他們沒課的時候,江寶駿都會叫他們過去幫忙。
“菜鳥驛站離你們的學校有三個小時的車程,一來一回要六個小時,你們真的會跑去那麼遠的地方做兼職嗎?”我懷疑謝方勝話裡的真實性。
薛擺擺用力點了點頭,“方勝說的都是真的。江寶駿會給我們報銷打車費的,打車的話也才一個半小時,來回三個小時,他一樣給我們算工錢。而且我們三個人可以打一輛車,但是他給我們三份打車錢,總的來說,我們還賺了呢。”
阿鳥並不相信他們說的話,既然後來江寶駿是他們的老闆,那為什麼江寶駿又要叫他們老闆呢?
沒有哪個老闆會喊自己的下屬為老闆,這顯然是非常不合理的地方。
為了能更好地確認他們三個人有沒有在撒謊,阿鳥特地把三個人分開單獨問話。讓阿鳥失望到底是,三個人分開以後回答的都是一致的。
江寶駿確確實實就是這麼奇怪的一個人,他會稱呼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學生為‘老闆’。這件事確實令人感到費解,但是它也確確實實發生在了三個學生和江寶駿的身上。
直到晚上回到派出所,阿鳥都還在想這件事情,始終覺得不對勁。
“那等江寶駿從老家回來的時候再去找他不就行了?”
“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啊,有可能以後都不回來了也不一定。”阿鳥很少會說這種氣餒的話,看來她是真的放心不下三人把江寶駿稱為老闆的事。
當時我們誰也沒想到,第二天江寶駿會主動到派出所找我們。
江寶駿比資訊科給的資料照片上還要更胖一點,頭髮黑得很不自然,兩鬢處還帶著墨汁一樣的東西。從樣子和味道上判斷,應該是染髮膏,應該是剛剛染過頭髮。
“我聽我們店裡的員工說,有兩個警察來找過我。我問他什麼事,他也不知道,所以我就趕過來了。”
江寶駿長得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樣,說話的時候,眼珠子總是控制不住地來回轉動,顯得很不自然。但是他一開口,就有覺得他這個人一點架子也沒有,甚至還有點老實巴交。
從知道這個人就是江寶駿開始,阿鳥一直在上下打量著他,恨不得能從他的臉上看出花來。
“是不是出了什麼嚴重的事了?”江寶駿小心翼翼地開了口,語氣不太肯定,“警察同志,要是我哪裡做錯了,你就和我說,我一定會積極配合你們改過來的。”
阿鳥站到我面前,“讓我來問。”
看她這麼執著,我除了同意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阿鳥找來薛擺擺和雷一霆還有謝方明的照片,把三個人按順序排開,先後放到江寶駿的面前。
“你認不認識照片上的這三個人?”阿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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