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高明才匆忙趕到總部,接受問話。
在談到為什麼會在運輸蔬菜的箱子寫上天使二字的時候,高明回答得很坦然,“天使是蔬菜的一個品牌,叫天使有什麼不對嗎?”
“那你們為什麼要加大成本,把泡沫箱染成綠色?你是不是在故意誤導什麼?”
高明眯起眼睛笑著看向問話的人,“誤導什麼?不過是一個裝青菜的紙箱子,我還能誤導什麼?你們這些警察說話也是蠻搞笑的,把泡沫箱子染成綠色難道也犯法嗎?”
“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尚詩雨很不滿意高明的態度,語氣不自覺變得生硬起來,“我們聞什麼,你就答什麼。”
“我現在不就是再回答你們的問題嗎?難道說一定要按照你們期待的答案給你們答覆,你們才會滿意是嗎?”
有好幾次,尚詩雨都被高明噎得說不出話。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綠天使,我們運輸的商品是叫天使沒錯,泡沫箱確實也是綠色的,但你不能因為這個就認為我和綠天使有關係。綠天使是違禁藥品,這是大家眾所周知的事情,我不可能做出知法犯法的事情,你說對不對?再說了,我又不缺錢,我為什麼要冒那個險去做違法的事情?我是吃飽了沒事幹嗎?”
問話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尚詩雨感覺自己快要被氣死了,後來李宇過來接手尚詩雨的工作的時候,尚詩雨整張臉都變成了鐵青色。
會議進行地差不多的時候,阿鳥突然跑進會議室來找我,“秦大哥,有對夫婦來報案,點名要見你。”
所有人都看向我,李宇點了點頭,“天明,那你先出去吧,後面的會議記錄我會讓小羅發給你的。”
來報案的人正是上午我在醫院遇到的那對夫婦,處理完兒子的後事以後,他們就來派出所了。
高手男人一眼就認出了我,朝我揮手,“秦法醫!”
登記簿上記錄著男人的姓名,彭昌國,死的是他的兒子彭康安。
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是父母對男孩最大的期盼。
可事與願違,彭康安年僅十歲,就遭遇了不測。
女人是男孩的媽媽,上午還穿著紅色的上衣,這會已經換成黑色的了,男人喚她紅英。具體姓什麼,是哪個‘紅’哪個‘英’我也不確定。只是聽男人這麼叫她,就預設是‘紅英’二字了。
基本都是男人在說,女人在哭,時不時男人會停下來安慰一陣女人,然後再繼續往下說。
阿鳥不知道具體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聽到彭昌國特意點名找我,以為是不好的事情,在給男人和女人登記的時候總是戰戰兢兢的,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直到彭昌國握住我的手,說了一聲謝謝,阿鳥的表情才開始鬆懈下來,臉上也恢復了一絲血氣。
“我兒子的愛好很廣泛,尤其是在舞蹈和武術這一塊,他特別有天賦。剛開始的時候,我們也沒打算給他報那麼多興趣班的,再加上英語和與語文的補習班,他每天晚上十點半才能放學回家。可我兒子特別喜歡上興趣班,我和他媽擰不過他,就答應了。昨天晚上,他就是在上完舞蹈班的時候,被車撞的。”
“我看過監控,彭康安出車禍以後,是學校的保安給他叫的救護車,後來救護車來了以後就把他拉到醫院的急救室了。這段時間內,都是有監控的。也就是說,他不是在這段時間被人下毒的,投毒的很有可能是在彭康安在補習班遇到的人。”
不管我說什麼,彭昌國都會無比認真地點頭,支援我說的話,不敢有任何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