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孩子出國留學,需要一筆錢,我就借給她了。”
胡蜂告訴我,胡媚幾乎和所有的親戚都借了錢,前前後後加起來,應該有一百四十五萬左右。
“不過,我懷疑這筆錢不是我姐借的。”
胡蜂說得很肯定,他表示胡媚不是那種隨便和人借錢的人。
“之前我姐夫得癌的時候,我姐都沒開口朝我們借錢,寧可賣房賣車,也不肯借錢。我們兄弟姐妹幾個給她湊了一百多萬,說不用她還,她也沒拿。”
我猜測,“可能是覺得生病借的錢很難還清,但是讀書不一樣,出國留學是投資,她覺得以後孟家能還上,所以就和你們借錢了。”
胡蜂也被我說得有些不確定了,“打過去的確實是我妹的銀行卡,不過我還是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對了,孟家那小子呢?親媽都死了,他還都不肯來看最後一眼嗎?”
胡蜂的話裡帶著憤怒,更多的是指責和悲傷。
“孟家也失蹤了。”
“畏罪潛逃!”胡蜂想都沒想,就把這句話吼了出來,“一定是畏罪潛逃,一定是!被讓我抓到這小子,我一定會把他大卸八塊!我們家變成這個樣子,全都是拜他一個人所賜!”
我讓胡蜂坐下來,試圖讓他冷靜,“胡先生,你先別激動,犯罪嫌疑人我們一定會全力追捕的。”
“一定是孟家,我敢打包票,就是他動的手。我姐那麼疼他,省吃儉用供他上學,他不知道感恩就算了,居然還做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把他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胡先生,你先別衝動。現在我們還沒有找到孟家,孟家是生是死我們都不確定。在沒有查出真相之前,先入為主只會傷了彼此的感情。”
“和那種人我談不來感情。”
孟家高三那年,外婆給他送牛奶摔成植物人了以後,胡蜂在重症監護室裡,當著所有親戚的面給了孟家一巴掌,從那以後孟家就再也沒有叫過胡蜂一聲舅舅。
後來的每一年,孟家都沒有再回過外婆家,也沒去醫院看過一次外婆。
“如果不是他,我媽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姐也不會出事。”
在其他同學的眼裡,甚至於孟家的房東,他們都認為孟家是一個善良值得交往的人。可在胡蜂的眼裡,孟家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胡蜂恨透了孟家,他完全不承認孟家是自己的外甥。
和胡蜂分別的時候,他仍然在罵罵咧咧的,眼睛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一整個晚上,我都沒有睡著,腦子裡一直在迴盪著胡蜂的話,“孟家命中帶煞,他就是索命來的,一定是他殺死了我姐,我要把他大卸八塊。”
早上到所裡的時候,腦袋昏昏沉沉的,老張和我打招呼的時候我才發現,今天是休息天,我不需要上班。
我拍了拍腦袋,還是坐到了工位上。
“天明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小陸幫我泡了一杯熱茶,遞到我桌子上,滿臉關心,眼睛卻在盯著我的電腦螢幕。
我不經意地把桌面上的檔案最小化,接過茶,“謝謝,就是昨天沒說好,頭有點暈。”
“發生什麼了嗎?昨天你們是不是去找孟家了?有沒有什麼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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