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門生偶爾就會去爬工業大學的東山看飛機起飛,看日出日落。
“不過,後來有個學生騎山地車從山上摔下來當場死亡以後,學校就在山下拉了鐵索,不給人爬了。”
門生曾經想偷偷爬過一次,還沒走到半山腰,就被保安發現了。
“現在,東山是工業大學被看得最嚴的地方,想上山幾乎是不可能的。”
話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從大商人轉到了東山。
“你在學校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如果你能提供線索的話,我會為你申請減刑的。”
“沒有,我什麼也沒發現。我很想告訴你,但是我真的什麼也沒看到。”
門生苦笑,笑容裡多了一份坦然。
“不過,或許周復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們。當時,是我把病人父親裡的豬蹄換掉的,換成了周復的四肢。這個四肢,就是那個大商人給我的。他說這個人背叛了綠天使,所以教主就把他五馬分屍了。”
“他們為什麼要讓你把周復的四肢放到揹包裡?”
回想起周復的死狀,我的心就好像針刺一樣,有些喘不上氣來。
門生想了想,“他沒告訴我原因,我也沒問。不過我覺得應該是為了給我們做警示作用吧——這就是背叛綠天使的下場。還有,他是警察對吧?”
我看著門生,輕輕點了點頭。
“那就對了,他們讓我把屍體換掉,一定也是在警告你們。我想,你們在組織裡,應該還有臥底吧?”
周複試探性地看向我,眼裡有猜疑。
我以前也想過這個問題。綠天使的案子鬧得那麼大,上面的人肯定會派臥底潛入綠天使內部的。周復也許是第一個,但是絕對不是最後一個。
而且,自從周復出事以後,綠天使那邊就安定了很多。
起初,我還能接到綠天使發來的威脅,他們甚至還會附身到犯罪嫌疑人的身上指控我為他們做事。但是自從周復出事以後,這樣的事情就再也沒有發生過了。
我能隱約感覺得到,綠天使的內部正在發生某種質變,很多東西都變了。
可我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變了。
“怎麼了?不方便回答嗎?也是,保護臥底的資訊是應該的,就當我沒問吧。”
見我不回答,周復自顧自地說道。
“總之,何香和我兒子的有訊息的話,請一定要通知我,不管他們是否安全。”
門生又重複了一遍之前拜託過我的話,看著他近乎祈求的模樣,我終於想起來這句話在哪聽過了。
門生的父親,門建國也曾經對我說過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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