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劉國,也死了。
劉國和劉家兩家是親戚關係,兩人是同一天出生的,一人名取家,一人取國。
許梨花盯著劉國的照片,沒等我們問話,就直接承認了。
“沒錯,人是我殺的。”
一個腿腳不便的殘疾人,在不到十天內,連殺了三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這聽起來就像天方夜譚。
就算是正常的女性,在和同齡男性發生爭執的時候,也很難能在體力上佔據上風。
可許梨花,卻殺死了他們,身上還不帶一絲一毫的傷。
“他們很蠢,並不難殺。”
許梨花笑了笑,眼淚卻掉了下來。
“你為什麼要殺害他們?陸鴻對你那麼好,劉國和劉家是陸鴻的好朋友,難道你不知道嗎?”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對我好嗎?因為他們打心底就是變態!”
我很難把陸鴻那張充滿稚氣的臉和變態聯想到一起。而且,陸鴻很愛許梨花,大家都看得出來。
“人真的是你殺的嗎?”
看著許梨花身上穿著自己買的衣服,尚詩雨悲從中來。
她的仁慈,又一次放錯了地方。
之前是劉倩,現在是許梨花。
“是我殺的,我已經告訴過你們很多次了。”許梨花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淚水還在往下掉。
“你一個女孩子,是怎麼殺死他們三個人的?”
許梨花的眼底閃過一絲嘲諷,“你是想說,我這個樣子根本沒辦法殺人吧?也是,你們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你們每個人都看不起弱者,你們覺得弱者就是垃圾,就是茅坑裡的糞便,覺得我們是寄生蟲。我們又臭又爛,只能依附你們正常人的施捨存活下去。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們和正常人沒有區別,可是你們又要像個菩薩一樣,發揮自己的的憐憫和愛心來同情我們,真噁心。”
尚詩雨臉色發白,看不到一絲血色,她僅僅抿著嘴唇,沒有接話。
我把尚詩雨護在身後,“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想的那麼壞的,這個世界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糟糕?恐怕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糟糕吧?這個世界,什麼時候好過?”
“小的時候,我被爸媽欺負。”
“長大一點,被那些追債的人猥褻。”
“好不容易上學了,還要被人看不起,被人在飯盒裡撒尿,被人在抽屜裡放死老鼠。”
“我工作了,掙錢了,老闆還要挖掉我的眼睛,砍掉我的手指頭。”
“什麼時候好過?你告訴我?什麼時候好過?”
“我努力了那麼久,我從一個又一個的地方跑出來。可是老天卻一次又一次地把我重新推回去。就連想,我都沒有想得那麼慘過。”
許梨花眼淚簌簌地落了下來,這一次的眼淚來勢洶洶,每一滴淚都夾雜著鋒利的恨意,恨不得要把所有人的心臟都戳穿,看看裡面裝的究竟是不是人心。
尚詩雨的眼睛紅了起來,鼻子也紅了起來,她張了張嘴,“陸鴻不是很愛你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對他?跟著他,你肯定會越過越好的。梨花,我知道你過得不容易,大家都知道。但是,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當她再次開口的時候,我們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以及許梨花的殺人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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