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不大,一提陸鴻的名字,大家都能準確地告訴我們他家裡的位置。
陸鴻的家比鄰居高出了兩層樓,總共有五層樓高,最頂樓還蓋了一座涼亭。站在樓下,能隱隱看到一些綠植的頂部,大多數都只剩下枯枝了,只有一棵迎客松還帶著綠。
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看了眼時間,也不過才晚上十點,但是鎮上的大部分人家裡都已經熄了燈。
敲響了門以後,是一個和陸鴻有幾分相似的中年婦女來開的門。
她穿著一身大紅色的毛絨睡衣,懷裡抱著個熱水袋直哆嗦。靠近她的時候能感受到她身上的熱氣——她來開門之前應該是在烤火。
腳上穿著棉拖,棉拖裡是一雙棕色的羊毛襪子,襪子上繡著‘福’字圖案。
這個女人和鎮上的其他女人不太一樣,未施粉黛的她身上沒有半點土氣,更像是一個城市媽媽。
“有什麼事嗎?”
我們穿著警服,她對我們沒有太多的警惕,但還是堵在了門口。
“我們來找陸鴻,陸鴻在家嗎?”
她緊了緊懷中的熱水袋,“你們找我兒子幹嘛?”
她的眼珠子在打轉,似乎在思考我們的到來會不會對她的兒子造成威脅。上下掃視的眼神從李宇的肩膀往上移,下一秒鐘定格在了我的褲腿上。
“我們懷疑他可能遇害了,所以想過來確定下情況。”
猶豫再三,我還是決定簡潔明瞭地把來意說清楚。
誰知,原本還繃著一根神經的中年婦女卻突然鬆了一口氣,她招呼我們往裡坐,“你們肯定是搞錯了,我兒子怎麼可能會遇害?他現在就在樓上睡覺,晚上的時候,我們還一起吃了晚飯。”
這下,反倒是我和李宇不淡定了。
如果說廢棄圖書樓裡發現的那具屍體不是陸鴻的,那又是誰的呢?
“我們能見見他嗎?”
“沒問題。我去把他叫下來。”
中年婦女轉身的那一刻,我叫住了她,“許梨花也在你這裡嗎?”
許梨花的鄰居老奶奶告訴我們,許梨花就和新談的男朋友住在鎮上。
“什麼許梨花?許梨花是誰?”
沒想到,中年婦女根本不知道許梨花的名字。
我還想說什麼,李宇拉了拉我,“沒什麼,麻煩您先去把陸鴻叫下來了。”
“嗯,你們先坐著等一會哈,別客氣,桌上的糖餅隨便吃,家裡多得是。”
陸鴻的媽媽走了以後,我和李宇都沒有動茶几裡的東西。
“你剛來為什麼拉我。”我問。
“不拉你你不就把許梨花的事情說出來了?”李宇回答得很坦然。
“她不認識許梨花,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鎮上都傳遍了許梨花的事,就連賣豬肉的都知道許梨花。可是她做為陸鴻的媽媽,居然不認識許梨花。”
“有什麼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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