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那個小姑娘報警了?”
老婦人的表情告訴我,她知道點什麼。
我看了尚詩雨一眼,打算順著老婦人的話說下去。
“嗯,許梨花報警了。”
“她不是說不會報警嗎?也真是夠狠的,五年不回家就算了,還要把自己的爸爸送進去,養了個白眼狼。”
“把自己的爸爸送進去?這件事和許梨花的爸爸有什麼關係嗎?”
我以為老婦人說的是許梨花和白靈歐的事情,但是她提到的確實許家龍。我意識到,她說的和我想的並不是同一個案子。
老婦人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難道你們不是為了那件事來的?”
“什麼事?”
“我什麼也不知道,就當我沒說過吧。”
老婦人帶著和許家龍一樣濃重的口音,但是口齒還算比較清楚,不會讓人產生歧義。
眼看著她就要走,我拉住了她,“阿婆,到底出什麼事情了?我們需要你的幫助,許梨花已經被毀容了。”
“誰弄的?”
在聽到許梨花被毀容了的時候,老婦人深呼吸一口,終於停下了腳步。
“是她的僱主弄的。”
“僱主?僱主是什麼?”
尚詩雨解釋道,“就是許梨花的老闆弄的。已經五年了,她被摧殘得不成樣子。”
“我能看看梨花現在的樣子嗎?”
老婦人慢慢坐到樹墩上,掏出放大鏡,對著手機上的照片看。
當她看清照片上幾近毀容的許梨花的時候,她的眼圈慢慢紅了起來。
“也是個苦命的娃娃。小時候爹媽不待見,長大了還遇到這檔子事,真是不容易啊。”
老婦人沉默了好一會,把許梨花的童年娓娓道來。
“我是他們的鄰居,我從小就是看著許梨花長大的。許梨花不是一個聽話的娃娃,手腳也不乾淨,經常來我家地裡偷黃瓜吃。”
老婦人談不上喜歡許梨花,卻也掩蓋不住眼底的通情。
從許梨花出生到初中畢業,許梨花可以說是沒有吃飽過一頓飯。甚至有好幾次還餓暈在家門口。
老婦人同情許梨花,“她和我的孫女一邊大,手腳是不乾淨,但我也不能看她活活餓死呀。”
後來,許梨花再到老婦人地裡偷黃瓜的時候,老婦人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再找上門了。
以前每次老婦人找上門,許梨花都會被許家龍往死裡揍。
十幾年來,許梨花身上穿著的每一件衣服,老婦人都很熟悉。
因為那些衣服都是村裡的孩子穿剩下不要的,許梨花從來沒有買過一件新衣服,穿過一雙新鞋子。
小學是在村裡上的,那時候許梨花的性格還算開朗。
後來初中是在鎮上唸的,貧富差距一下就體現出來了。別人穿著白色的運動鞋,她穿著不合尺碼縫縫補補的解放鞋。別人冬天穿的是羽絨服,再不濟也有一身棉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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