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鄒琳屍體的腫脹程度,可以推斷出鄒琳是死亡時間大概在凌晨四點。
衛生間的門鎖沒有任何損壞痕跡,除了鄒琳和鄒琳的父母,也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指紋。
鄒琳房間內也沒有打鬥的痕跡,鄒琳服用綠天使和精神類藥物的杯子上也只找到了鄒琳一個人的指紋。
鄒琳臨死之前,曾在社交平臺釋出過一條資訊。
“晶晶,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應該愛上你,我錯了。我現在就下去給你道歉,晶晶,對不起。”
綜上種種跡象,已經可以斷定出鄒琳確實屬於自殺。
不嚴謹來說,鄒琳甚至很有可能屬於畏罪自殺。
鄒琳的爸爸比於晶晶的父母好溝通,當得知女兒生前曾經服用過綠天使等藥物的時候,他當下就在屍體解剖同意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三個字,他足足寫了五分鐘。
他已經虛弱到幾乎握不住筆,眼球突出,身體也控制不足地顫抖。
可是在簽完名以後,他還是跟著車去了殯儀館,看了女兒最後一眼。
他把那條粉色浴巾放在了鄒琳的身旁,看著雙目緊閉的鄒琳,他再也忍不住了,抱頭嗚咽起來。
他哭得很隱忍,作為一家之主,作為家裡的頂樑柱,女兒死了,他都不敢放聲大哭。
鄒琳的媽媽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鄒琳的葬禮也還沒有辦,他必須堅強。
在殯儀館的門口,我看到了鞏瑞。
鞏瑞穿著一身紅衣,站在殯儀館的門口,顯得異常的惹眼。
看到我以後,鞏瑞完全沒有迴避,反而對我會心一笑。
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冷冷地掃了鞏瑞一眼,我實在是笑不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鞏瑞身上帶著一股令人生寒的詭異氣息。
他捧著一束紅玫瑰,輕快地哼著歌朝我走來,“秦法醫,我們又見面了,今天天氣真不不錯。”
我抬頭望了眼霧氣沉沉的陰天,目光最終落在了鞏瑞紅色的運動鞋上面。
這雙運動鞋,就好像是用鮮血染過的一樣,觸目驚心。
“原來鞏先生喜歡陰天,真是少見。”
扔下這句話以後,我和小羅準備驅車回派出所。
鞏瑞攔下我,“我不喜歡陰天。我之所以說今天是好天氣,完全是因為我心情好。”
“你就那麼恨鄒琳嗎?”
“她害死了我老婆,我難道不能恨她嗎?”
“你有證據能直接證明是鄒琳害死的於晶晶嗎?這一切不過是你一個人的猜測。”
我並不想和鞏瑞說太多的話,他的這一身裝扮引起了路人紛紛側目。
來殯儀館的人大多都是因為家屬朋友剛剛離世,他們很忌諱在一片黑白裡突然看到一抹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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