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忽略我們所有人,一直在喃喃自語,“一格,你怎麼不說話呀?你這是預設原諒我了對不對?我就說嘛,你是愛我的。”
咔嚓——
林生樂的十根手指都被我掰骨折了,劇烈的疼痛讓他不得不鬆開尚詩雨的手。他抬起手,想要張開自己的手指,但是卻一點力氣也沒有。
我把尚詩雨扶起來,“小羅,你先帶詩雨出去,剩下的交給我。”
小羅點了點頭,“詩雨姐,我們先出去吧。”
尚詩雨有些不放心地看向我,“天明,你不要亂來。”
“我知道,你放心吧。”
尚詩雨和小羅走了以後,我立刻關上審訊室的大門,走到林生樂的面前。
“林生樂,你以為裝瘋賣傻就可以逃過法律的制裁嗎?”
林生樂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一格又鬧小脾氣了,我怎麼哄都哄不好,這可怎麼辦啊?”
我把林生樂的頭扭過來,逼迫他直視我的眼睛,“你可以繼續裝,但是沒有人會陪你演這場戲。要麼你下半輩子在監獄裡待著,要麼就去瘋人院待著。法律可以約束監獄裡的人,但是如果精神病院裡的病人不小心殺了你的話,那你只能自認倒黴。”
林生樂愣住了,立馬收起了笑容,“我不要去瘋人院。”
李宇冷哼一聲,“我還以為你能裝多久呢,沒想到也不過就是一個紙老虎。”
“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求你們了。”
我伸出手把林生樂骨折的手掰回原位,劇烈的疼痛讓林生樂發出殺豬一樣的叫聲。
“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們不要殺我。”
我鬆開林生樂的手,“當初朱一格也這樣求過你,但是你還是動手了。今天你憑什麼認為我們會給你機會?”
林生樂小心翼翼地活動著自己的手,發現自己的手指能動了以後,他悄悄地鬆了一口氣,臉上那股囂張的氣焰徹底消失了。
“我認,我都認。我知道錯了。”
“那你就到地下和朱一格解釋吧。”
扔下這句話以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審訊室。
臨近下班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龐正在派出所的門口徘徊。
他似乎在猶豫該不該進來,每次路過門口的石墩的時候,他都會伸出手摸一摸石墩旁邊的那棵綠蘿盆栽。
冬天越來越冷了,原本蔥蔥郁郁的盆栽也只剩下幾片黃葉子,顯得毫無生氣。
在他第三次徘徊到那棵綠蘿附近的時候,我忍不住叫住了他。
“成大龍,你怎麼在這裡?”
成大龍一下就認出了我,拉開門把手走到了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