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詩雨冷著臉,盯著王鼕鼕看,“所以,你就按照他說的去做了。”
王鼕鼕哭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要是我不按照他說的做,他一定會殺了我的。”
“你撞到房國慶的時候,他還活著嗎?”
“我不知道。當時我實在是太害怕了,大腦根本沒辦法思考。”
撞到人以後,王鼕鼕在許小冬的威脅之下,和許小冬一起把受傷的房國慶一起扔到了垃圾車上。
聽著王鼕鼕的哭訴,我突然想起張三峰和我說過的話,我忍不住打斷了王鼕鼕。
“你是說,你們先把房國慶放到了垃圾車上,隨後才把張三峰放上去的是嗎?”
王鼕鼕避開我的眼神,含糊不清地回答道,“是,是吧?”
尚詩雨沒好氣地看著王鼕鼕,“是你把人放到垃圾車上的,你還確定不了?我警告你,王鼕鼕,你不要妄想著透過撒謊隱瞞自己的罪行。我們現在已經掌握了全部的證據,只是在給你一個坦白的機會。如果你還是不肯好好把握的話,那我們只能按照正常流程處理了。”
王鼕鼕被嚇得不輕,“我,我是真的記不清楚了。房國慶確實是我和許小冬一起搬到垃圾車上的,因為我一個人搬不動,所以許小冬才過來幫忙的。”
停頓了幾秒鐘,確認尚詩雨沒有繼續生氣以後,王鼕鼕才繼續小心翼翼地說下去。
“但是張三峰是許小冬一個人處理的。那時候我真的好害怕,處理完了房國慶的屍體以後,我就連夜跑回公司處理車子了。”
我把做好的筆錄推到王鼕鼕的面前,“你剛才親口說的,許小冬把人搬到車子裡以後,就發現了你。證明在你撞人和藏匿房國慶屍體的時候,張三峰還在許小冬的車上。”
王鼕鼕只是簡單掃了一眼筆記本上的字,就拼了命地點頭,“是的,是這樣子的沒錯,我沒有撒謊。”
“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就能說明,是先處理的房國慶的屍體,再處理張三峰嗎?韋森麼你說你不知道先後的順序。”
“剛才我太緊張了,一時間沒想起來。其實,不只是剛才,從撞人了以後,我就再也不敢回想那天的事情了。”
王鼕鼕回答的聲音很虛弱,瞳孔不斷放大,四肢也在控制不住地顫抖。
看來,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尚詩雨把筆記本合上,走到王鼕鼕的身邊,質問道,“按照你這麼說,你和許小冬的感情並不是很好,對吧?”
“是的,他一直以來都記恨我和我爸媽,就因為當初我爸媽曾經開玩笑說過他是軟飯男。如果不是因為女兒,我早就和他離婚了。”
尚詩雨點了點頭,如有所思。
很快,我就猜到了尚詩雨疑惑的點。
我補充道,“既然你們的關係那麼差,那為什麼在許小冬被抓的時候,他告訴我們,說人是他撞的?當初他之所以讓你撞房國慶,不就是為了怕你告密傷害到他嗎?”
“這也是我不理解的地方。我想,可能是許小冬當時喝醉了,不記得那天發生的事情了吧?”
後來,在許小冬醒酒了以後,王鼕鼕主動找他談過關於那天晚上車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