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詩雨認真起來,“所以你的意思是,張三峰可能遇害了?”
李宇注意到我們在聊天,忍不住接話道,“詩雨,你有點搞笑。”
尚詩雨白了李宇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有什麼好笑的?我們在討論這麼嚴肅的事情,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聽尚詩雨這麼一說,李宇笑得更歡快了,“是你自己說的,張三峰可能遇害了。那是可能嗎?張三峰早就遇害了,我們都把犯罪嫌疑人許小冬抓住了,你居然還說張三峰可能遇害了,你自己不覺得很矛盾嗎?”
“你不要鑽牛角尖。我的意思是有人害了張三峰的鬼魂。”
李宇還是難掩笑意,“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件事就不在我們的管轄範圍內了。張三峰應該去找閻王爺主持公道。”
我和尚詩雨一樣,並不想和李宇開玩笑。我始終認為,這件事絕對不是目前我們所瞭解到的那麼簡單。這一連串意外的背後,肯定一直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推動。
“李宇,你忘了嗎?綠天使的人是能殺害受害者的鬼魂了,這也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對於張三峰的這個案子,我們確實要多加小心。”
看到我和尚詩雨一臉嚴肅,李宇也不敢再開玩笑了,“我知道了。不過,這個案子和綠天使並沒有關係啊。我們不是已經查清楚了嗎?是許小冬酒駕撞死了房國慶和張三峰。”
“張三峰確實是許小冬撞的沒錯,證據十足,這個案子基本已經可以定案了。但是不知道你們發現沒有,關於房國慶的案子,我們並沒有太多的線索。沿路的監控都被梁大腳刪除了,我們也無從考證。”
尚詩雨打了個冷顫,吸了吸鼻子,“王鼕鼕是目擊證人,許小冬自己也承認了。也在許小冬的車上發現了房國慶的血跡和頭髮,這些線索足夠定許小冬的罪了。”
我搖了搖頭,“是可以定罪。但是,除此之外,我們再也沒有其他證據能夠指向許小冬就是殺害房國慶的兇手。如果他們串通好了,聯手騙我們的話,那我們很有可能就已經中了他們的圈套。”
就在這時,車子停下了,李宇把頭伸出車窗外確認了一下位置後,從駕駛座鑽了出來。
凌晨三點半的街道,傳來陣陣嘈雜的聲音,有男有女,聲音都很年輕。為了不打擾到居民的正常休息,我們來到似乎並沒有鳴笛。
李宇在前面帶頭,一邊走,一邊回過頭和我們招手。
“快跟上,別讓他們發現了我們。”
李宇弓著揹走路的樣子,像一隻靈活的樹袋熊。
我無奈地笑了,“附近的居民都給你打擾民電話了,你覺得他們會發現不了我們嗎?”
一定是多次溝通無效,居民才選擇憤怒報警的。不然誰沒事會平安無辜地去欺負一個新人。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走吧,直接上去吧。”
李宇挺直了後背,點了貨梯的按鈕。
這棟老式大廈,只有貨梯,並沒有載人電梯。貨梯的速度比正常載人電梯的速度慢很多。一開始,我們是打算走樓梯的,但是樓梯的入口大門已經被鎖住了。現在我們只有透過貨梯,才能上到這棟大廈的頂樓。
電梯好不容易下來,我們卻沒能上去。
電梯裡裝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每一個箱子都被纏上厚厚一層黃色的膠帶,看不清裡面裝的是什麼貨物。
貨梯停在了一樓,電梯門敞開,但是卻沒有人來接受貨物。
正當我們以為沒人的時候,貨物的角落裡傳來了一聲輕微的咳嗽聲。
“是誰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