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上還帶著印表機的溫度,看來是剛剛列印出來的。
李宇眼底的疑惑更加明顯了。
而尚詩雨仍然在糾結第三個指紋的事情,一遍又一遍地翻看著手中的資料。
仔細瀏覽了小韋最新送來的檔案以後,我開始組織語言。
“我認為本案最大的犯罪嫌疑人是鄒高棋。”
此話一出,李宇鬆了一口氣,但是尚詩雨卻十分不解,“那第三個指紋怎麼回事?難道是犯罪嫌疑人隨意捏造出來,混淆視聽的嗎?如果犯罪嫌疑人真的有那個功夫,為什麼不直接擦掉監控點線上自己的指紋?”
我喝了一杯水,開啟檔案,投影到大螢幕上,“你們看,這就是第三個指紋。第三個指紋雖然查不到資訊,但是我現在已經知道這個指紋是誰留下了。”
眾人不約而同盯著螢幕上的指紋報告完全吻合100幾個大字,微微側著身子。
“是誰留下的?”
“你查到第三個指紋的資料了?”
“報告上顯示的百分百吻合是怎麼一回事啊?”
我解釋道,“昨天在提取證物上的指紋的時候,我留了個備份,我當時想著可能會有別的作用。我把電信上的指紋和我朋友的指紋送去鑑定科鑑定,剛才出結果了。結果你們也看到了,百分百吻合。這個結果說明,第三個指紋正是我的朋友留下的。”
沒等我說完,小羅就提出了新的問題,“如果第三個指紋真的是你的朋友留下來的話,那為什麼資訊科那邊會查無此人呢?”
其實,對於櫻兒的身份我一直不知道怎麼和其他同事解釋。
我心裡很清楚,由於櫻兒從小就跟著家裡人在第三空間生活,她並沒有在第二空間留下任何身份資訊。所以哪怕資訊科的人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不可能查得到櫻兒的任何資訊。
櫻兒對於我們現在這個平行時空而言,就是穿越過來的。
但是如果我直接和小羅他們說櫻兒不屬於這個時空的人,估計他們會把我當成精神病一樣看待。
更何況,我有法醫這一層身份在身,哪怕知道這是事情的真相,我也不能散播任何非科學的言論。
所以,在剛才。開會的時候,我一直在想著怎麼和其他同事解釋櫻兒的身份。
當我看到韋寧交給我的那份檔案的那一刻,我終於想到了一個理由。
“我的朋友前幾年曾經出過一場車禍,在那場車禍中她的手被擋風玻璃割破了,十個手指頭無一倖免。後來經過手術,我朋友的手恢復了正常,但是指紋也隨著手術的縫合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無論是什麼機器,都沒辦法錄入她新的指紋,資訊科只好錄入她的dna。簡單來說,就是透過指紋是查不到我朋友的任何資訊的,只有dna資訊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