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隱約覺得,黃北北和黃小豆的被害案存在著密切的關聯。腦中的思緒攪成一團亂麻,我拼命想要解開繩子上的死結,卻怎麼也解不開。
尚詩雨也感覺到了黃北北的異常,“你的意思是說,你沒有任何關於案發當天的記憶嗎?還是說,你不願意配合我們的調查。”
黃北北啞然失笑,從她的臉上看不到半點對世間的留戀。
“我說是前者,你們會相信嗎?”
我想都沒想,就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我,黃小豆也不例外。有那麼一剎那,她的眼裡閃過一絲光亮,隨即又漸漸消散了。
“我媽媽已經死了,我活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我沒必要撒謊。如果我真的害怕坐牢,就不會承認是我殺死了黃子豪那個畜生。”
李宇意味深長地看著黃北北,目光落在她消瘦的肩膀上,“那案發過戶呢,你有記憶嗎?”
黃北北避開李宇的眼神,聲音壓得很低,“案發後我的記憶就恢復正常了,我曾經以為我是身體出現了問題,所以我還特地去找醫生檢查了。
黃北北患有重度抑鬱症,多年來一直在服用抗抑鬱藥物。
“但是,一切如常。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可是我卻沒有了媽媽。”
我看著之前同事對黃北北的家訪記錄,忍不住問道,“那你為什麼拒絕配合我們的工作?難道你就不想為你的媽媽報仇嗎?”
黃北北愣住了,陷入了長久的回憶,她痛苦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也許是因為我害怕真相。我心裡總是有一種給感覺,媽媽案子背後的真相是痛苦的,是殘忍的,是難以接受的。”
黃北北現在的樣子,有些像臨床上的應激性心理創傷,逃避所有痛苦的事情,封閉自我,迫使自己遺忘痛苦的根源。
鑑於黃北北的情緒激動,我們決定先暫停對黃北北的審訊。
出了審訊室後,我們針對黃自豪的案子,召開了緊急會議。
會議上,我作為主負責人,重新梳理了案子的來龍去脈,整理出了一份新的報告。
做完這一切後,李宇硬著頭皮把這個案子通知了局長。
好在,李宇當年並不是黃子豪案件的主負責人。而我作為法醫,鑑定結果也沒有出錯,所以最後我們也只是受到了局長的口頭警告,要求我們通知媒體,澄清當年黃子豪案件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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