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韋甜的動向依舊是千篇一律,似乎沒有什麼大動作。
所以,要想找到突破口,只能從其他地方入手了。
大概開了半個小時的車,我和尚詩雨來到了一家“李氏診所”。
李氏診所的規模比較小,但是距離韋甜的住處很近,韋甜為了方便,極有可能曾經在這裡就診。
李氏診所看起來有些年代了,門口的牌匾由於風吹日曬,已經開始掉色了。診所內的牆皮也有脫落的跡象,牆上倒是掛滿了不少錦旗。
錦旗上無非是一些誇醫生醫術高明起死回生的常見標語,新舊不一,看來是陸陸續續收到的。
錦旗的左邊是一個透明玻璃小隔間,上面貼著醒目的“掛號”兩個字。
偶爾有幾個護士端著針和紗布路過,卻沒有人正眼看我們。
這裡的人,似乎都很忙。
掛號室裡很安靜,似乎沒有人。
我敲了敲了玻璃窗,桌子底下傳來了一陣異響,緊接著,一個年過半百穿著白大褂的阿姨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掛號嗎?今天掛滿了,去別的地方吧。要不就明天再來。”
說完,她又埋頭鑽到了桌子底下。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桌子因為年久失修,有一條桌腿已經開始鬆動了,而阿姨鑽到桌子底下,就是在修理桌腿。
看著阿姨吃力的樣子,我忍不住說道,“我幫你吧?”
阿姨也不客氣,開啟了掛號室的大門,指了指桌角,“很難弄的。”
原本呈正方體橫切面的桌角因為常年摩擦,已經變成橢圓形了。要想固定住桌子,看來只能把剩下的三個桌腿修理得一樣高了。
經過阿姨的同意,我將桌子腿鋸掉五公分,又用紗布將桌腿包紮在一起,減少摩擦,也能增加穩定性。
“好了,試試。”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示意阿姨。
阿姨也不客氣,直接上手晃了晃桌子,桌子穩穩當當。
一直皺著眉頭的阿姨終於笑了,“有兩下子。看你們幫我修好了桌子的份上,今天額外給你們增加一個號,幾個月了?”
“啊?”
一時間,我和尚詩雨沒有反應過來阿姨在說什麼,面面相覷。
阿姨推了推半卡在鼻樑處的金絲眼鏡,“不是懷孕?難道是不孕不育?”
這時候,我和尚詩雨才明白過來。原來阿姨以為我們是來就診的,所以才問我們的孩子幾個月了。
反應過來的尚詩雨羞紅了臉,趕緊解釋:“不是的,我們不是來掛號的。我們是警察,過來是想調查一宗案子。”
“案子?什麼案子?我這裡雖然是私人診所,但是營業執照個從醫資格證,什麼證件都齊全的,你們是不是誤會了?”
笑容滿臉的阿姨知道我們是來查案,臉一下就拉了下來。
“是這樣的,我們主要是想了解一些情況,和醫院的營業沒有關係,您可以放心。我們是警察局的,不是監管部門。”
我半開玩笑和阿姨解釋,阿姨半信半疑。
“真的?我們這可是合法經營,可別到時候給我整出什麼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