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這麼欺負老年人!看來,嚴巖他們欺負小孩子的事情,多半是真的了。”
原本還同情嚴巖一家的尚詩雨也忍不住憤憤不平。
小清認真點了點頭,“是啊,實在是太過分了!”
老奶奶擺了擺手,“現在他們一家三口都那樣了,我這口氣也沒有了。那小孩也真是可憐人,投胎到這樣的家庭。”
李宇問道,“那最近你有聽說嚴巖夫婦和誰鬧過比較大的矛盾嗎?”
老奶奶陷入沉思,半晌才回答。
“大多數都是小孩和家裡說嚴巖打他們。最近的話,好像是隔壁棟的一個男人來找過嚴巖,他們好像還打了一架。當時,民警還來調解了,事情鬧得挺大的,我們小區的人都知道。”
“奶奶,你還記得那個男人的長相嗎?”
“我只是聽說,那幾天我回老家了,並沒有看到事情的經過。”
“那您還記得事情是幾月幾號嗎?”
“記得,就是九月一號。那是我孫女入學的日子,我還特地回老家送她呢。我孫女上大學了,在外省唸書,遠得很咧。”
說到自己的孫女,原本低沉的老奶奶好像一下充滿了活力,聲音也不自覺地變得溫柔起來。
緊接著,老奶奶又斷斷續續和我們聊了很多關於她孫女的事情。我和李宇對老奶奶的孫女沒有太大的興趣,但是尚詩雨和小清全程都耐心地聆聽。
她們一左一右坐在老奶奶身旁,倒好像是老奶奶的孫女。
李宇提出要走的時候,尚詩雨和小清居然對老奶奶有些不捨,兩人和老奶奶說了好幾次再見,才離開老奶奶家裡。
透過她們的聊天我才知道,原來尚詩雨和小清都有同樣的經歷,她們的奶奶也是獨居老人,都是因為摔了一跤,腦中風沒有及發現離世的。
那時,她們也恰好都在外地上大學。相似的經驗,讓她們把自己對奶奶的思念和愧疚,轉移到了這個老奶奶的身上。
一番對話下來,兩人居然關係直接進了一大步。小清對詩雨的稱呼從尚警官變成了雨雨,而尚詩雨對小清的稱呼,也從蘇記者昇華成了清清。
女孩子的友誼,有時候就是這麼神奇。
我們幾人調取了九月一號當天的小區監控,發現當天確實有個隔壁棟的男人和嚴巖夫妻產生了爭執,雙方激烈爭吵過後,嚴巖就和那個男人扭打在了一起。
瘦弱的男人不是兩人的對手,很快就被嚴巖夫妻打倒在地。好在鄰居及時報警,男人才沒有受到更重的傷。
同時,我們也查了嚴巖一家遇害的監控,發現當天深夜十二點,男人曾經出沒過嚴巖家中,直到凌晨兩點才拖著量大行李箱離開嚴巖家中。
他的身上,佈滿了血跡!
“這個男人就是兇手!”
李宇說完這句話,連忙和保安找來登記簿,確認男人的家庭住址。
三棟512.
我們急忙趕過去,保安見狀也跟了過來。
敲門無人應答,保安用備用鑰匙開啟了男人的家門。
一股濃煙撲鼻而來,一個男人正在巨大的白色花圈下焚燒冥幣,旁邊還擺放著一些粉色的布偶玩具。
“不許動,我們是警察!”
李宇和尚詩雨掏出槍,對準男人的後腦勺。
男人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依舊是自顧自地焚燒紙幣。
李宇一個箭步衝上去,趁男人不注意,直接將男人撲倒在地。尚詩雨也沒有半點遲疑,利落地掏出手銬,拷住了男人。